是没法抗拒杜三爷那温暖的怀抱,随之我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没力,但我心底明白,我不能沉溺,不能回去。
我浮躁的心变得镇定,我刚想使劲儿,便听杜若笙用蛊惑的嗓音,醇厚风趣道:“我想明媒正娶你,你不答应吗?我的未婚妻跟着人家跑了,我便想将就一点,吃回头草跟你过过小日子。”
我愕然抬眸,“沈斯如跑了?什么意思?”
杜若笙把带进他的车里避雨,准确的说,我是被他强制塞进来的。他那双清眉一挑,明白地说道:“沈斯如心许杜若席,只是她原先没搞明白,订婚那一日,我们三人直接了一点,杜若席顶上我的位置,我没去参与,事已成,两个当事人都愿意,长辈们也无话可说,你再不回去,我父亲又给我塞个未婚妻来,折腾的很是费精力呢。”
“还能这样?”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慢慢又低叹道:“没有沈斯如,我也不能被你父亲接受。”
杜若笙目光一沉,他死死地盯着我,那双眼里仿佛有燃烧而动的小火苗,烧得我不敢与他对视,似乎见我怕他,他的目光就柔和了一些,只听他低不可闻地叹息道:“相信我一回,就这么困难吗?我会让他点头答应让你进门的。”
我坦诚道:“我收了你父亲的钱。”
“那有什么,你想要钱,杜家的江山我都给你。”
“你不觉得我市侩,俗气吗?”
“不管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我头脑混乱的考虑时,杜若笙便悠悠地吩咐阿正开车回城,我急切道:“就算要回去,三爷好歹让我跟谢白说一声吧?!”
他态度从容地揽住我的肩膀,动作轻缓,姿态悠闲。“你以为我与你一样冒失吗?我已经派了人,给他送信去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用一种看猪的目光看着我,失笑道:“谢白都大搬家了,你说我怎么找到的?就算不是他,找你的线索有多种,你在夜巴黎消失,当天只有一辆车从巷子里出来,聂荣的车舒服吗?想不到当初让他欠你一个人情,你却用来逃跑,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他将我说的无地自容,我别过头不看他,身上忽然多了一件热乎乎的外套,他的身上仍然穿着湿湿的西服,我疑惑道:“哪里来的,这么热。”
杜若笙指了一下前方开车的阿正,撇撇嘴,有些嫌弃:“要不是怕你冷着,别的男人的衣服,我不会往你身上套。”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声音浑厚温和,“睡吧。”
我慢慢地靠过去,手臂上多了一只大手,他轻拍我的肩侧,温柔地哄我入睡。
回到紫荆园的时候,这栋小洋房里的花园已焕然一新,除了紫荆灌木丛,原先园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部被移除了,现在已种满了黄玫瑰和白玫瑰,花园里一半白,一半黄,他说这座园子,以后叫玫瑰园。
玫瑰特有的香气充斥在空气中,暖风拂动,两边的玫瑰左右摇摆,含苞欲放的模样像极了羞涩的少女。
放眼望去,典雅又重重叠叠的玫瑰花海,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杜若笙从背后握住我的手,轻浅地笑,“喜欢吗?我种了很久。”
我将眼泪逼回眼眶里,乍然转身抱住了他,我低缓地说,“杜若笙,我要嫁给你,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嫁了,只是从不敢奢望。”
回应我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