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不驯的少年,如今成熟稳健,本就出众的样貌气质,在人群中更是显眼了。两人一到场,吸睛力十足。
阳阳对他们招手。
余辉搂过严路的肩膀,护着她挤过来。
李雷傻眼,十年前他最想靠近的人,终于找着机会坐在一起。
“姐,来,坐这里。”
李雷帮严路摆好椅子,扶着椅背等严路坐下才放手。
李雷虽说不成大器,但对家人的态度是没话说的。李雷一向对姐姐严路照顾尊重,对阳阳父母也是很有耐心,虽说意见总有不和,但他的坏脾气也都只用在她一人身上。
“辉哥,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李雷怀里抱着儿子,递给余辉一盒喜烟。
余辉抽出一支烟,李雷打火机立刻伸过来,儿子在他怀中被挤了脸。
呼出一口烟,他说:“记得,以前你黄头发。”
“对对,就是我。这是我儿子。”
李雷拎起儿子的手摆一摆,“来,叫叔叔。”
儿子有些羞涩,钻进爸爸怀里不出声。
“你们俩别抽了,熏人。”
严路一发话,两个男人同时按灭烟头。
婚礼很快开始,浪漫音乐震耳欲聋。主持人的麦克风吱吱叫了几声,终于调好了音量。
会场灯光暗下来。
一对新人跟着主持人的流程对拜,交杯,交换戒指。
新娘李素哭花了妆,新郎秦剑几度落泪,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对彼此宣誓,至死不渝,相爱永远。
人人都为这一刻感动。
严路也掉了眼泪,有情人终于修成正果。
余辉拍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说:“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他的嘴唇蹭在她的头发上,亲昵温柔。
“替他们高兴。”
“很快也会有人替我们高兴。”
他旁若无人,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拭去眼泪。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
“辉哥。”
“嗯?”
——你爱我吗?
是女人都想问这句话,她也一样。但她又怕听到答案,不知他是真地在爱她,还是决定要爱她。这个艰难的决定是不是让他很累,是不是需要他付出很大的努力?
她忽然不讲话。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要一个更大的婚礼。”
“没问题。”
手被他握在手中,却一动不动,直到手心出汗。他去帮别人挪椅子,回来后,他坐在她身后。她的汗已经干了,他的手迟迟没有再来。
李雷电话在桌子上震起来,他捂着话筒讲话,“啊?怎么不来了?已经开始了,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忙活半天总得吃口饭啊!那好吧,行行,嗯,改天我请你。”
阳阳注意力一直在李雷身上,“谁呀?”
“小亮,今天帮忙出车来着,不来了。”
阳阳没讲话,不来就不来,不来才好,永远别来。
她巴不得李雷的酒肉朋友一个不剩。
新郎新娘敬酒一圈,到严路他们这里的时候,秦剑已经喝了不少,脸红了。
“来来来!我们这该怎么算呢,以后还是亲戚了!哈哈哈……”秦剑举着酒杯,冲着摄像头说。
严路也举着杯。
“我干了,你随意!”
“不用干,少喝点,后面还有那么多桌呢。”严路说。
“不行,必须干!”
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