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帮我个忙。”
大黄眨着眼睛看他,叫了一声。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余辉缓缓起身,后退,飘走了。
大黄立起耳朵,从窝里跑出来,对着他飘走的方向叫起来。
然后狂奔到老丁门口。
严路听见挠门的声音,是大黄。
它嘴里叼着一根项链,是当年从余辉身上抓下来的那块布做成吊坠的项链。
大黄把项链叼进来,放在地上,又开始叫。
“大黄,你把它叼过来干什么?”
大黄叫了两声,叼起项链往门外跑。
严路不情不愿往外挪了一步,“你干吗呀?”
大黄还是往外跑。一边跑一边看她,像是在等她跟上。
严路只好把门锁好,跟着大黄去了。很久没时间遛它,是有些冷落了它。
余辉飘了不太久,很快就飘到河边。严路家的鸭子已经回家去了。河面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月亮的倒影。
身后有犬吠。人看不见他,狗却都能看见。
他回头瞧了瞧,看看是哪家的狗。
还是大黄。
它直奔他而来,身后跟着严路。
这样更不好告别,他远远的对大黄喊:“回去!快回去!”
大黄停了一下,对他叫两声。
严路顺着大黄的方向往前看,是那座桥,去市内要过桥才能坐车。
桥上什么也没有。
大黄忽然跑起来,狂奔到桥上。
严路快步跟上,还是落后。
大黄停在余辉脚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在示意他别走。
严路终于追上来,拍拍大黄的脑袋,“你跑什么你?”
余辉看着她,流泪。伸出手,摸她的脸。
一阵风吹过,轻轻地在她脸上拂过。
严路闭了眼睛。
余辉抱住她。
又是一阵风拂过。
严路低头问大黄,“你跑过来干什么?”
大黄松开项链,摆在余辉脚下。
“什么意思啊?”
严路温柔地摸它的头,对它一时的任性很宽容。
余辉蹲下来抱她,把她整个人拥在胸前。
大黄看着她不说话,只把项链往余辉脚底下推。
严路看见项链的位置距离她更近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辉哥的指示?大黄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嗯?”
严路玩笑道。
清风拂面,很惬意。
大黄忽然叫起来,是每每送她出门时的那种叫,像是不舍得她离开,不想与她送别。着起急来,还会咬她的衣服。
大黄忽然咬住余辉的衣服,当然,它什么都没能咬到。
所以,严路看大黄一直在对空气乱咬。急得乱转。与和她送别的时候那么像。
一阵风吹过,大黄忽然叼起项链,往前跑,跑跑停停,再跑再停,却是越来越远了。
严路缓缓站起来,发挥着不该有的想象。
大黄回望她,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
“大黄,你是在挽留谁啊?”
大黄嘴巴点着项链。
不管是巧合也好,迷-信也好。她都愿意相信。
“余辉么?”
她往前看,什么也看不见。
“你在挽留他?”
大黄看着她,像是默认。
余辉泪流不止,生离死别最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