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动作也随之一滞。顾景明却接着将围巾接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柔:“没关系。”
他像是怕她为此而难过,顿了顿,又接着道:“婉婉,你不用那么在意。”
谢婉轻轻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将它抛在脑后不再去想,又岔开了话题:“我听秦思政说,你这几天又见到苏则了,是吗?”
顾景明一挑眉:“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她好像很喜欢你。”谢婉说。
没想到听了她的话,他却揉了揉眉心,轻快地笑起来:“她不过是想和我联姻,并不是喜欢我。”
闻言她不免有些惊讶,便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很早就知道。”顾景明极为耐心地继续解释给她听,“她的野心很大,想寻求fite这样地位的公司作垫脚石。”
“只可惜,她选错了人。”他轻笑道。
谢婉的眼睛倏忽闪了两下,欲言又止了须臾,却还是收紧了唇线,未发一词。
尽管她不说,顾景明还是看出了她眼里深藏的忧虑,不免微微叹了口气,温柔笑道:“你还在担心什么?”
“只是我听说,苏则的爸爸很有权势,”她回答道,“他可能会因此而威胁你,我担心你无法拒绝他。”
顾景明笑了笑,仿佛是她在杞人忧天似的:“婉婉,难道你还不够了解我吗?”
“对我来说,没有无法拒绝这种事。”
他的口吻带着淡淡的严肃。
“总之,不要答应她。”她忽然简短地开口,眼神里是那种他再熟悉不过的霸道与倔强,更是不容拒绝地命令道:
“如果你那样做,我会生气的。”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笑意从眼底扩散:
“我没有。”
见她似是还未被完全说服,他极为耐心地接着说道:
“婉婉,纵使不能拒绝,其他人于我而言,也只能是强塞的累赘罢了。”
他的话在这里停顿。
她听到他在耳边清晰的耳语:
“而你,是馈赠。”
☆、44
临近春节,年度报告和会议纷纷而至,应接不暇。
谢婉知道,近来顾景明还在考虑恒安的问题。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在有关恒安的事情上关注很多。
她的病情依旧难以控制,换过几种药都毫无效用,让她几乎怀疑自己的病情是不是真的陷入了某种糟糕的阶段。
春节免不了又要出席各式各样的酒会。顾景明本打算带谢婉一起参加其中的一个,她却不知为何,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直到几天后,他才发现,原来她之所以不愿意参加,完全是因为穿不了高跟鞋。
这场酒会较之前的不太一样,因为宴会上来的都是很多她父亲的旧友。他们已经和谢婉顾景明结识很多年了,以往这场酒会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因此对她来说有不同的意义,而那时谢婉总是能成为聚会上的焦点。
谢婉过去最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不仅仅是因为她总是万众瞩目,还因为她也曾热衷于穿各式各样的高跟鞋,以至于那时她的朋友们都知道她喜欢,生日礼物也常常收到一堆鞋子。
明明以她的身体状况,如今是穿不了高跟鞋的。可她却偏偏还坚持要扔掉手杖参加那个酒会。
顾景明担心她摔倒,结果她倒执拗得很,一定要坚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