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却见他复又笑起来,向她摊开手。
秦绛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便见他已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睛:“好了,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回报我了。”
谢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病房里空无一人。
病床上的标签是英文的,点滴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就连桌上的矿泉水上也标着长串的英文,注明了产地和生产日期。
原来是在美国。
她揉了揉眼睛,仿佛真的只是睡了很长的一觉。
病房的门忽然开了,走进来的竟是秦思政的妈妈。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工作服,见谢婉醒了,一抹欣喜的神色跃然脸上:“总算是醒了。”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问道:“景明呢?”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让他先去休息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婉摇了摇头,依旧沙哑着嗓子道:“谢谢您,我感觉好多了。”
秦妈妈走近床边,又问了几个寻常的问题,确认她的状况已经稳定后,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她很快将这一好消息带给了秦思政。
“景明今天早上刚下飞机,我看他太累,还没叫醒他。”秦思政见她醒了,喜出望外,不忘解释道,“他已经几个小时没合眼了。”
谢婉刚点了点头,却见秦思政一脸正经地继续道:“另外,对你的病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
“谢婉,我妈妈看过了你的病情报告。她认为很有必要再对你的病重新进行诊断。”
“换句话说,”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的病很有可能还有救。”
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还记得这份药吗?按理来说,它对你的病应该是有效果的。但现在,你越是用药,身体却越糟糕……这说明,诊断出现了问题。”
他的话因为过于急切而有些吐字不清:“也就是说……你得的不是绝症,你很有可能不会死。”
出乎他意料的是,谢婉对此却并没有多大反应。
他知道她可能不会相信,又急切地要接着说下去。没想到她却别过头,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他猝不及防地一愣:“什么?”
“秦思政,你大概还没明白。”她的目光郑重,很认真地向他解释,“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况且,你知道这些所谓的治疗方案只是聊以□□的说辞罢了。”
“你还真是想死?”秦思政深吸了一口气,心底的气愤难以按捺,不禁咬牙切齿道,“谢婉,这是在救你的命!”
谢婉则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一定要我治疗,我会配合的。”
“但我也同样做好了准备,死亡随时会带走我。”
“简直不可理喻。”他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击败,不由得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谢婉没有回答他。
“……死鸭子还他妈嘴硬!”秦思政憋了一半天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恨恨地扔下这句话,气呼呼地走了。
新的治疗方案果然很快见效了。
短短两个周过去,谢婉咳嗽的频率消减了大半。
甚至连她的腿伤也有所好转,她感到疼痛的次数明显大为降低了,而且身体也不再似从前那般虚弱。
只是唯一令她仍耿耿于怀的是,她的味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