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被他这一眼吓得呆愣住,“你……先吃点东西,收拾收拾,这里有我和玉锦照应着。”
刘骏撑起来站定,凝着苍白的王昭,掖好被子才走了出去。看着他的离去,我轻轻坐在边上,说不出的悸动,王昭的唇色比昨夜恢复了些血气,这时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沉稳有力。
沈庆之离开,刘骏又回到了王昭的身边,我起身之际有些窘迫,“你……夫人没有什么异样,我就先回去了!”
尽快地逃离,仓皇的,“……”身子被紧紧地圈住,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身后的软弱,他一直都是坚韧的,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后,“一下,就好了。”
“好好照顾她。”
不知是他松的手还是我挣脱了,逃走的路上鼻息间有隐隐的酸涩,忽想到了沈庆之不觉加快了步伐。
“沈将军,留步!”
玉锦拦截及时,我赶到沈庆之停在王府大门,对立相视我直接点明主旨,“将军可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
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立即抱手做礼,“娘娘英明,只是王爷称没有捉住相关的人证没法去找出真凶……”
刘骏不想出头,我点点头。
“将军可知如今建康的情形如何了?”
沈庆之一听我的话眼里溢出了希冀,“太子虽说是守孝期,可是私底下对反对的党羽动作不小,城内百姓怨声载道,潘淑妃和始兴王因着太子的势力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朝臣更是不敢言语,再这样下去,流民饥荒,终究还是会殃及武陵的……”
“有劳将军了,近日事务替王爷多担待了。”
“义不容辞!”
沈庆之走后,一路上我思虑了好久,玉碧落阁暖的像是春日,冰消雪融,思绪通透。
☆、先皇遗书
沈庆之自王昭受伤后,与碧落阁走得近,无非就是天下之事,我仍旧是置身事外的态度,这日天上飘着鹅毛细雪,我看着天色已经将近午后,让玉锦去把曲径的扇门掩上,这两日沈庆之没有来,近两天也该来看看了。
不过一个时辰,靠在贵妃椅上便听见了踏雪之声,起身坐定,“玉锦,备茶了。”
来人不止他,细细端详也该有斤四年未见他了。
“末将柳元景见过淑妃娘娘。”
柳元景还是当年清瘦的模样,只是黑了一些,眉宇间多了沉稳内敛之气,“柳将军?怎会…?”
玉锦从偏厅奉茶过来,见到地上叩拜的柳元景情绪不愿的走开了,终于。
招呼沈庆之和柳元景坐下,低头小心地抿了一口手边的虫草茶,“柳将军今日前来该是找王爷的了?”
沈庆之领着他过来我心里便猜测到了一二,只是不经过刘骏之手,不合情理。
“娘娘,末将此次过来是专程寻您的。”
我心里疑惑渐生,内室里的碳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屋子里依然温着春日般的暖意,突然柳元景再次跪倒在我的脚边,小心地掏出胸口的锦书,“皇上临死前就料到了太子谋反近在咫尺,命令末将要是皇宫内乱便带着这封信来武陵找王爷,无奈王爷心性淡泊,只好求沈将军带末将来找娘娘。”
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