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等到天下能忘我,让我从新出现。”
他没有说话,拥着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要相信我有能为你们解决一切的信心。”
我相信,一直相信。
天一亮身边的褶皱冰凉,他应该已经出了关口了。
流民果然还在增加,从四面八方而来,思虑一番不好妄想,还是让柳元景送来一张刘宋疆土军图,昏黄的牛皮纸上墨黑的山川江河,大道小路,栗州,冀州,历阳,扬州……
民不聊生定会有暴动,牵动了政乱,群雄再次纷争,党羽四分五裂,天下只能经历又一次的整合,而这个整合是有预谋的动乱。
“柳将军,本宫敢问这栗州和冀州后来都是谁的管辖?”
“娘娘,皇上新亭即位后,这两个郡城是王元庆和刘天长的看管,他二人都是薛安都将军的心腹,都是当年一起揭杆起事的。”
“那…历阳和扬州呢?”
“历阳是李怀,扬州是刘义宣的旧部张扬。”
此时,我不敢轻易苟同我心里此刻的想入非非。
十月,木榨林开始有了伤兵暴动的乱事,流民在煽动之下开始攻击兵岗的士兵,几次下来,潜伏探知了煽动民意的几张脸,仍未有轻举妄动。
刘骏趁夜里调了三队兵马潜入武陵,他说未雨绸缪。
果然到了下旬,流民的暴动开始有组织起来,首领头目渐渐清晰,既然已经成熟了,总是要收线上钩的。
是夜,兵岗轮换之际,武陵郡城破了,碧落阁里我一直坐到了天亮,日光出头,柳元景凯旋而归。
“娘娘,他们招认是薛安都的部下!”
不是我在想入非非,是危在旦夕了。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飘摇过来的是覆盖了建康城里所有的蜚语。当我听到风声时第一次有冲到建康去的渴望,天下是他一手平定,如今整个天下在逼迫他让位,只因谣传他不是先帝之子。
此刻刘骏在孤军奋战,不是战场,而是舆论的煎熬。
建康城要动荡了。
暗地里薛安都从未停止煽动百姓间的言论,他在要整个天下与他为敌。
除夕之夜永和门被薛安都围得水泄不通,城里的百姓纷纷响应,威逼刘骏让位年幼的侄子,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儿。
☆、清冷荣华
孝建三年内乱终于爆发。大年初一以薛安都为首的军民围堵了永和门三天三夜,初三柳元景亲率五万大军护送太妃路惠南回朝,初四清晨于皇家祭坛亲自向群臣宣读了元嘉皇帝生前的最后一封真迹,千钧一发之际挽回了战苦,另一方柳元景从外围包抄将薛安都一党悉数捕获。
“你不该这样心急!”
身上穿着当初册封淑妃时的金红锦绣华服,再看,仿佛已经恍如隔世。腰间几重的绣边腹腰带紧压着我透不过气。建主殿后的议事阁就是皇上的御书房,夜里的风有些清凉地刺骨,我仰着头,推门却是一阵叹息……
刘骏蹲在地上的台阶,眼里黯淡无光,有几分悲切,见我过来轻拍身侧的空位,我轻轻提着裙摆坐了过去。
“南儿,你说我们为何要错过?”
我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说?抬手想抚平他眉宇间的紧皱却被生生回绝,刘骏避开了我的手指,它就僵在半空。
“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朕,有平息一切的能力?”
他的身影摇晃,一步一步离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