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委屈了,你们母子。”
喉咙里突然干涸出不了声,王昭抚着彧儿的睡颜,“当初知道你有了身孕我是几近崩溃,既然是不可说为何要这样?”
王昭脸上的笑,很平和。
“刘义宣谋反,皇上抄了他的家,家眷都充军了,可是他三个女儿都是沉鱼之貌,我鼓动群臣,为皇家子嗣延续纳妃,皇上也纳了,可是我知道,他心里念的还是你。”
她的眼底的悲伤渐渐漫了上来,“后来有段日子我身子乏得很,自己去医官院里诊了脉……知道了自己身子不济,消沉过,想通了,终究是第一个孩子,我还是和皇上说了出来,没有错过你们。”
我对王昭此时心里充满了感愿。”
每一次的甜言蜜语总是让我心软,从不知我竟是这样不争气的骨子。
王昭来显阳殿的次数越来越多,除了每日必须的规矩,我们之间倒比之前亲近许多,可能我的彧儿是个大功臣。
宫里的嫔妃虽说众多,却都是没有品阶的秀女,近两年来,刘骏虽说纳了三个夫人,因着关系品阶一致却像是在后宫里置办的物件,如王昭所说。刘义宣的三个女儿确实是美若天仙的尤物,与刘骏多少还有着表亲关系,对三个表妹都是客气相待,自册封之日倒也没有过分之举,“皇上心里没有便是视为无物,那几位夫人本就心里端着家仇,岂会是善罢甘休的人?皇上说过就当是滥竽充数的物件。”
我不禁笑出了声,还有这样的强词夺理?
“这两年宫里没有妃嫔有所出,难道就没有乱过?”
“有过,去年了。”王昭的语气轻和,更像是在闲话家常,却又能不苟言笑,“那些老臣要皇上阔选秀女,说皇家血脉延续是国之根基,你当时该有五六月了,若是他们知道怕是要气死,死了的也要被气活。”
“那时,我也不准备告诉他,彧儿的存在。”
我轻笑着回想当时的日子,“玉锦怕我有性命之危,临产之际还是去找了柳元景,若是我们娘俩,也许还是在武陵的碧落阁,或者早就是天涯海角了。”
☆、感恩玉锦
一场秋雨一场凉。
寒气渐起,显阳殿里却是温暖如春的。玉锦一到入秋便会惦念着屋子里起居昼暖,因我以往有过寒疾,这些年来从未有过怠慢。
彧儿来显阳殿时已经是午时三刻了,玉锦轻步进来,我倚着美人靠懒懒的不想动身,手里的《菩提咒》才翻了过半的厚度,闻见玉锦沉沉的喘息顿时莞尔,孩子看来还是很有分量了。
“小姐,近日天凉了,也不多穿一点。”
听着她的嗔怪心里暖暖的,像是家人的关心。随即身上就多了一条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