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遮不住显怀的小肚子,刘骏以皇后养胎为由将我和王昭送到了皇城东郊的园林,似乎开始有了阔别已久的清净与自在,我与王昭互不相扰,玉锦和锦雀跟得紧,相比之下要热闹些。
年中的中月节是赏月思乡的日子,往年在丹阳城有做月粑的习惯,锦雀早早就准备了艾草熏了米粉,这日闲散无事便跟着忙碌,王昭来是我们始料未及的,我心里怀有谢意便也墩身欲行礼,被她快步制止了,退了玉锦和锦雀,厢房里只有我俩人。
“想来你也快六月了,总想着来看看。”
她的眼睛里升满了期盼,却又伴着落寞,“我这一生恐怕没有这个命了,皇上这些年尽管到处都有弥补,可我终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这么些年了,我也不想去争了!”
不知为何,王昭此时的感觉叫我怜惜,她的神情有些飘忽,我轻拉过她的手敷在小腹,“这个孩子,以后会像母亲一般敬爱您!”
这时我才醒悟,王昭,这个皇后也是个女人,一个爱刘骏爱到骨血的女人。
☆、二度产子
年后回春,我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阵痛比生彧儿要短,因着上次的经验,这个孩子要顺畅的多,只记得羊水破了便开始腹坠,呱呱落地已经半夜,本就是耗费精力,锦雀进来收拾,我靠着床栏吃了一大碗面。
是个男孩子。
这次刘骏没有出现,我没有看到襁褓里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勉强看到他粉嫩的手指不时挥舞着,奶娘从锦雀手里硬生生地接过孩子,终是体力不济,稍稍有了些气力我便陷入了沉睡,从未这样安稳。
翌日天气陡然转凉,没有了前日的风和日丽,孩子并没有待在我的房间里,锦雀看似匆忙进进出出,身下的裂口仍旧有些隐隐的疼痛,“锦雀,孩子呢?”
是我的声音出现的突然了些,这小姑娘竟被吓得跳脚,我有些好笑,“还好吗?我应该没有那么吓人吧?”
“娘娘……小王子去……被……王后带去宫里了……”
锦雀支支吾吾叫我担心起来,不敢多想,“皇后?宫里?”
“是……是皇后娘娘她……”
“怎么连话都不敢和娘娘好好说了都?”玉锦进来手里端着药汤,“下去把我在厨房的米糊拿来!”
看到玉锦我才安心,那药汤还冒着热气,“玉锦,锦雀刚才说皇后把孩子抱回宫里了?”
“是。”玉锦看我不安,“当初本就是以皇后有孕才得以两全,如今十月怀胎落地,总要让她在宫里有所交代。”
“也是,”我诺诺的点头,“这个孩子,多亏了她……”
月子里玉锦陪的紧,寸步不离,我总是取笑她不怕将军府里的柳将军吃味,她的笑却总是淡淡的。
孩子满月之日是个风月极佳的好日子,我以为我要开始回去了,去那个四面宫墙的红房子里,有我的彧儿,我的孩子……
“娘娘,宫里来人说车马不够,让您多等待几日。”
心里凉凉的,怎么可能呢?今日可是小儿的满月。
玉锦匆忙进来,锦雀拘谨的退了出去,我适才发觉异样,赶忙拉住玉锦,浑身颤抖,“他们说宫里没有车?怎么会的,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
玉锦的脸上渐渐透出冷色,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姐,咱们就安心带着彧儿好不好……”
“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