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景宇泰反应及时,伸手接住了他。
景介然甩开景宇泰扶着他的手。仰天长啸,凄厉之声响彻整个永和殿上空。
“李公公请时常照看我母妃,虽然父皇很宠她,可是她也总有不如意的时候。”景介然大笑过后,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瞬间衰老了十岁。对李公公说完,又转头对景宇泰说。“替我告诉容儿,今年是我失约了。”说完抽出腰中长剑。
景宇泰大惊。“七弟你别胡来。”
“儿臣我就不去宁古塔了,那里冷,儿臣从小就怕冷。”景介然喃喃地说,边说边踱步向永和殿走去。
汉白玉砌成的石阶,景介然一步一步走得铿锵有力。剑尖摩擦汉白玉的声音刺耳且幽怨。待走到最后一阶石阶处,景介然停下了。
身后一墙之隔是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眼前一门之隔的是自己爱戴的父亲。
景介然横剑在咽喉处。“父皇,儿臣之心,天地可鉴。”说完,拔剑自刎于永和殿阶前。
“不”一声衰老的男声和一声清脆的女声同时响起。
那一声苍老的男声自殿内传来,是永和殿内的皇帝景勋。那一声清脆的女声属于景泰兰。
景泰兰疯狂地跑到景介然身边,猛地扑在他身上。抱着景介然的头大哭起来。
“啊~”传闻那哭声凄厉哀伤,久久不停。听者不免动容,闻者不免伤心。
自那日后,景泰兰清丽婉转的好嗓子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口沙哑的嗓音。
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彻在木槿院里。容若听闻景介然的噩耗,慌乱之中打破了桌边的砚台。墨汁溅了容若一身。
“小姐”宜春看容若的神情,担心地说。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容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晕倒在地上了。
“快去请郎中”
容若醒来,已经是一日后的事情了。
“小姐可算是醒了。”宜春扶起还在病中的容若。
“我睡了多久?”容若虚弱地问。
“整整一日了。郎中说小姐是急火攻心,忧思烦躁造成的。需静养几日。”宜春拿着汤匙慢慢地喂着容若汤药。
容若咽下一口汤药,此时嘴里已然尝不出药的味道了。这心要是苦了,那里都是苦的。一想起景介然,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宜春慌忙地放下药碗,去寻手帕。
“小姐莫要这般伤心,要是七皇子知道了,会心疼的。”宜春慢慢地为容若擦拭着眼泪。
“你说过要陪我一起过年的。”容若的眼泪像没关的水龙头一样,一滴接着一滴往外流。
宜春也很是无奈,七皇子素来和小姐关系较好。这七皇子一去了,小姐定是要伤心的。她这个做丫鬟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陪着她。
“小姐,这是王妃让我给你拿来的衣服首饰,让你看看是否合身……,”“小姐,小厨房给你做的点心放这啦……”“咳咳,容大小姐,这灯笼挂这行吗?”……除夕早上起来一直忙活到现在,木槿院里热热闹闹,所有人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除夕之夜,年三十儿。景介然以罪臣身份下葬,没有进皇陵,没有发讣告,只悄悄葬在城西的一块墓地上。
容若没有打听关于景介然的一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