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感情,二来他也厌倦抚养孩子这种比魔类还要麻烦的存在。但易流是不一样的,他还记得在易流五岁那年,他的父母为了这天下的安宁,为了易流的安宁,战死在前线上,夫妻俩的头颅被魔族割下丢在了边缘。
为这天下牺牲的二人,连全尸都没有。
易流看着那两个装着父母头颅的盒子,仰起头看着易擎,茫然无措:“他们不会回来了吗?”
易擎漠然的点点头,孩童还不太懂生离死别,只是愣了愣,倒也没有哭,低着头努力想了很久,他说:“因为我不乖吗?”易擎就捏他的脸,却没有说别的,后来幼童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亡,在深夜里嚎啕大哭,可易擎却不能说一句话。
再后来,他藏在护魂灯里,看着易家人举着自己,对那个充满坚毅的幼童说着天花乱坠的谎言,易流看着护魂灯,神情神圣的像是要去做什么极造福世人的丰功伟业,隐隐含着。
他一贯是很欣赏赤斛的,也很满意对方的身体,所以通常见到赤斛的时候,他总是很难想到爱这种东西。
也许是两个人都很清楚界限。
可苏怀静不是,哪怕他们方才那么深刻的存在过彼此的身体,但对苏怀静而言却像是无关轻重的小事,宛如石子丢进深海,毫无半分波澜。他不会因此而感到惶恐与幸福,也不会因此感到撼动与满足,对苏怀静而言,似乎他进来,只为了让易擎重新活过来。
目的性明显而坚定的一如既往。
这个人当真会有半分私欲吗?
花瓣吻过苏怀静的面孔,慢慢落在他浅色的嘴唇上,易擎用的力气重了些,那花瓣便受不住力,落了几片下来,落进了苏怀静的衣襟里。
苏怀静抿了唇,那嘴唇也如同揉碎的花瓣一般,从苍白变得艳红起来,重新被血色充盈。
易擎细细的描摹着他的面容,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乎占有的情感来。爱是无私的奉献,爱是包容,爱是原谅,他曾几何时以为这种感情荒诞可笑的并不存在,然而直至如今,他却忽然发现,爱并非只有那些愚昧的东西。
爱是平静。
苏怀静令他平静,令他活过来,令他感觉到自己像是有了羁绊,而不是一个孤魂野鬼。
可他却无法感觉到苏怀静的爱意。
苏怀静包容他,原谅他,容许他,不惜一切的帮他,但那都不是爱,这只不过是纵容。
易擎自认自己无法做到苏怀静那样的地步,可苏怀静能够做到,却并不爱他。
其实苏怀静本就睡得不太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