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韩清手的力度加大,神态有些癫狂,“我为了他不惜嫁入皇宫,付出了一切,他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孩子?”眼神狠戾,恨不得要毁灭一切一样。
韩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她捏碎,疼得她倒吸一口气,正想抽出手,却见馨韵突然坐起来喊道:“姐姐,我好恨啊!”声音凄厉,然后直楞楞地倒下,竟是死不瞑目。
韩清心中突然觉得悲哀,这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子罢了。她伸手合上她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起身正打算离开,正好看到接到消息匆匆而来的慕容泽,看到韩清他也是一愣。
男子逆光而站,依旧俊美,依旧濯华,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是韩清却觉得好陌生,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她却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或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她还记得初识时他受人欺负无能为力的模样,也记得他因为心爱之人要嫁入宫中愤恨不平的模样。
记得他醉酒后脸红的模样,记得他想证明自己执着的模样,记得他陪伴她温柔的模样,记得他承受一切的隐忍模样,记得他偷吻自己被发现局促不安的模样,记得他说我爱你时深情的模样,最后的记忆却只定格在他骑在马上低头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柔情的回了她一句“好”的画面上,那时他眼神柔得似水,认真的模样让她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璀璨耀眼,每天都出现在她在南野那段时间的梦里。
她甚至都想过隐居之后他们去哪里游玩,玩了几年后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个竹楼,成一个家,养几个孩子,就那么一直生活下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如今看来都是一个笑话,她韩清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笑话。
她本来觉得自己不恨的,觉得自己会对他无动于衷的,可是看到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就觉得好痛好痛,不是说好不会背叛她的吗?他如今却是做了什么?
滔天的怒意与恨意完全压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大脑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直接抽出墙上用作装饰的长剑,刺向慕容泽的胸口。
如今韩清武功尽失,慕容泽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躲开这一剑,可是他却没有躲,任凭这件刺进他的胸膛。
剑没有开封,韩清又没有内力,所以不过是微微刺破了点皮,并没有什么大碍,看着剑尖处一点点渲染开来的血迹,韩清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为什么不躲?”她的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冷漠的仿若冰冷的机器一样,机械地重复着一件事情。
“清清……”慕容泽握住剑刃,眼带哀求,慢慢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解释什么。若是这一剑能够让她解气,让她原谅他,他不介意受她一剑。
熟悉的称呼让韩清忍不住浑身发寒,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步,慕容泽以为她是不想伤他,又想试探性地向前一步,却因为韩清的话停住了脚步。
“你不要这样叫我,你的虚情假意让我觉得很恶心。”韩清毫不留情地将绝情的话说出口,他曾经就是这样一点点攻克她的心,取得她的信任吗?如今都已经撕破脸,他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副嘴脸。
韩清凄婉一笑,自顾自地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你不躲不过是仗着我不能杀你罢了,如今你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我若是杀了你,去哪里能寻到合适的皇上?”她的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