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上叮叮咚咚的,他就这样默默地陪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了?”她带着未退的睡意问。
“怕你害怕。”
听见他的话,曾鲤顺势朝那口棺材望去,少许后,回到说:“我不怕。”
他笑了下,拍了下她的头。
她将手伸了出来,搁到他面前,皱着眉说:“手疼。”
大概因为下雨,房子靠着山,湿气重,她长了腱鞘囊肿的那根手指酸胀难耐,以前这种时候她都是自己咬牙忍忍就过了,现在却是第一次在人面前借题撒娇。
艾景初甘之如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地揉捏。
她觉得惬意极了,“又想睡觉。”
“那就睡吧。”
“你先唱首歌给我听。”她轻轻说。
“又来了。”艾景初知道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唱嘛,唱嘛,唱嘛。”她胆儿越来越肥,哪会怕他。
他见她躺在床上,仰着头,撒着娇,泛出无限诱人的春光,不禁心神一荡,俯下身就想吻她。可是,待唇瓣相接,那柔软的心情顿时消了大半。
“干吗?”曾鲤问。
“好端端的,戴什么牙套?”口感太差。
“这不是你给我弄的吗?”她说。
“……”
何谓自作自受,这就是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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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是我的宇宙
1
第二天,在跟马富贵和村里的干部落实好送马小兵到医院的时间之后,艾景初载着曾鲤回到了a城。
车驶到市区的时候,已经万家灯火了。
路上曾鲤怕艾景初劳累,抢着开了好长一截路,后来她换到副驾驶休息,没坐一会儿就睡着了。她很少熬夜,前天夜里几乎没睡觉,白天补了眠,结果又弄得昨天大半夜睡不着。
艾景初看了看她熟睡的倦容,没多想便将车开会了自己家里。
他停了车,从车上下来,转到副驾驶,替她解开安全带,然后将她抱回家。
家里没亮灯,估计是吃过饭,而已两口子带着老爷子散步去了。艾景初抱着她,两手不得空,好不容易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惊扰到她,但是她睡得迷迷糊糊,只喃喃问了一句:“还在堵车啊?”
“恩。”他应着她,上了二楼。
艾景初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才替她脱了鞋子。
安顿好曾鲤后,他洗了个澡,随即下楼去找吃的。
家里人不知道他晚上回来,所以晚饭吃了之后,早早就收拾妥当了。他打开冰箱找了找,最后煎了鸡蛋,煮鸡蛋面吃。他留学时,没少做过这东西,操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