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四天,身体已无恙,大概是年轻。恢复也快。只是我隐隐觉得每次发病之后。他左边耳朵的听力似乎都有所下降。
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干吗?”他问。
“宿舍楼下吹风。”
“心情不好?”
“有一点点。”
“怎么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说。
3
第二天。张丽丽对自己醉酒话痨的事情只字未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记得,也装着什么也没发生。军训的忙碌和充实,一下子就冲淡了这件事情在我脑中的印象。
看到这些半大的孩子,离开父母来到这里求学,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
“老师,你头发放下来的时候,长得有点像那个野蛮女友。”一男生说。
“什么野蛮女友?”我纳闷。
“就是韩国演《我的野蛮女友》那个。”
“其实身材差挺多的。”我谦虚地说。
“不是说身高,主要是包子脸。”
“……”
这孩子是在拐着弯损我吧?
什么包子脸,这叫婴儿肥,我在心中无言地申诉。
中途,我和张丽丽搭了个便车回市区采办点东西,没想到在教授院的外面遇见了陈廷。
“陈老师。”我见躲也躲不过,就硬着头皮叫了声。
“哦,薛桐啊,正巧,”他走近,“我从老家给慕承和捎了点特产,他们说他开学就出差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呢,就带来了,没想到来了两次都没人。”
我瞅了眼他手上提的东西。明人不说暗话,看来他也知道我住这儿,既然单独避开慕承和来找我,就是有话对我谈。
“陈老师上去坐坐吧。”我说。
开门,进家,我给他倒了水,也局促地坐了下来。
陈廷环视了下客厅,半晌没吭声。
在我跟慕承和这件事情上,我对陈廷有点心虚。他给了我那么多苦口婆心的劝说和警告,如今看来全是耳边风了。
“慕承和他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首先开口。
没想到他听的不是风言风语,而是慕承和的坦白。
“嗯。”我说。
“慕承和这人,看起来一天到晚笑嘻嘻的,和谁都谈得来,其实不太合群。既然你们一起了,你就一定不要辜负他,他受不起那样的打击。”
听了陈廷的话,我就想啊,这话怎么都觉得是岳父对女婿说的呀!我能把他怎么着?
陈廷点燃了烟,“你最近没住这儿?”
“我们学校军训呢,而且慕承和不在的时候,他就要我去学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