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第二,我自认自己功夫不弱,可却没高到如此地步,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出飞针,穿过马车门帘,准确无误绕过车夫,再入肉三分,这样的功夫我可高攀不起。第三,倘若我真要与韩青青为敌,那么她就不会只是伤手这么简单。”
贺兰迟风淡淡的看着我,无悲无喜,有一丝怜悯滑过,冷,我周身顿然发冷,他知道我是冤枉的!可这官司还是短得如此干脆,摧枯拉朽……我被关在这香客院的柴房里,莫名打着寒战,心发凉。
我有没有发暗器韩青青再清楚不过,可贺兰迟风一番查究最终却决定处罚我,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不管真相如何,不论是陷害还是意外,我这次灾了,无辜成了出气筒。
同一个事故中,安全的那个总会受更多非议责备,受害者一方往往愤愤不平,为什么受伤的没有你?凭什么就你一个人那么幸运!贺兰迟风就正是如此,作为韩青青的无脑最强后盾,平时看上去智商在线挺聪明的一人,但是一旦事关韩青青,他总会丧失理智无条件偏袒,就像黑风寨时韩青青被“轻薄”,就像这次韩青青落车受伤。他不关心我有没有被冤枉,他只看到自己的宝贝青青现在躺床上喝着难喝的药,而我这个惹人厌的仇人却有精力蹦跶狡辩,心里不平,便想方设法顺顺气,把我晾晒了一个时辰还不够,现在还让人“坐牢”?
我吵也吵过骂也骂过打却打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最后还是举手投降,此时我身陷囹圄还不是任人捏圆了揉扁了,真是自投罗网,蠢笨如猪。
夜里,我毫无睡意,靠着门板坐在地上扯草玩。天气热,垫地上的稻草燥得厉害,随便一个动作,便吱吱作响,比田里蛙鸣还烦人,可我喜欢这些烦人的声音,因为这样,我才没心思在意周围的漆黑,没工夫去脑补妖魔鬼怪,该死的贺兰迟风,明知道我怕黑还不给我留盏灯!不过也是,这是柴房,天干物燥,小心为妙。
柴房无窗,只有一个门缝儿透气,屋子里攒了一天的热气散得再慢,后半夜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月光透着门缝扫在地上,白白的,凉凉的,真的是疑是地上霜。此时此刻,我十分怀念中午那顿豪华大餐,肚子饿得咕噜噜打鼓。好在绯儿这丫头有良心,晚上偷偷从门缝里塞了水囊和糕点,垫着肚子也不至于把小豆苗饿坏了。
我不知道贺兰迟风最后会怎么处置我,是关上几日作罢还是送官判罚?最好送官吧,这蹩脚的证据正好见官死,怕就怕青风园的人滥用私刑。正想到这儿,屋子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股酒香透过门缝袭来,有人偷偷摸摸过来了,不会吧,真的玩这么狠?
我惊得轻跳,捡起一根顺手的实木柴梆子当武器,以静制动。可是惊讶后往往藏有更大的惊讶,我看着门缝塞来的油纸包目瞪口呆,纸被油浸透,月光下黑亮黑亮的,似乎还热腾腾的冒着气儿,空气里迅速散发着诱人垂涎的香味,我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熟悉的味道,岑园出品,酱爆小鲜鸭。难道这是临行前的最后一餐?或者这里面下了一口毙命的□□?我立马清醒,不得不拿最大的恶意揣测门外人的居心,三更半夜,在山寺里,佛祖面前,给我送来一包热腾腾的酱爆小鲜鸭,诱人犯罪,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18
我狠了狠心,把油包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