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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了韩无忧。”贺兰迟风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不疾不徐,声如流水潺潺。
我拨下他的手,骤见光明,闭眼适应了会儿,还没仔细想这话的意思,就又听他道“她的丈夫不是猎人,而是大原尊贵的皇帝陛下,她的丈夫也没有死,正满天遍地掘地三尺的在找她。”
寨主死死盯着贺兰迟风,愤怒显而易见,贺兰迟风又戳中了他的伤处。
“一个记忆空白的弱女子,本能的依赖对她好的人,那时候她的乖巧笑容只是回报,她并不爱你。”贺兰迟风轻轻出口,笑得有些讽刺“呵~你利用了韩无忧的无知,欺骗她的感情,你以为她爱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了会怎样?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
“你胡说!”寨主双眼发红,吼破了天,贺兰迟风句句是刀,刀刀切软肉,狠厉。
见他那痛心的模样我并不好受,可是,我知道贺兰迟风说得都是真的,寨主的梦只是他自欺欺人一厢情愿。他的人生还长,想要涅槃重生,只能撕破伪装直面鲜血淋漓。
“韩无忧中了求魔神仙无,毒发时恢复了记忆。”贺兰迟风再一剂猛料,话刚出口就被寨主急声打断。
“不可能!她脑内淤疾成瘤,除非华佗在世开脑,不可能恢复记忆!”
贺兰迟风被打断并不恼怒,只顾着把我的脑袋按向往他怀里……这货又开吃吃我豆腐,已经恢复冷静的我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整个人就窝在他的怀里,鼻腔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那种揉化了高山冷雪莲花的味道,熟悉,清冷,好闻。
我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因为,这是一场戏,两个演员,一个观众,表演很粗糙,观众却入戏了,寨主双目含泪,无声控诉,看的我心头一软,差点破功。
“什么都有意外,求魔神仙无是上古奇毒,你也不知道这毒究竟奇在何处不是么?明面上,皇宫里嫔妃无数,可那只是天下初定稳定朝堂的制衡手段,暗里皇帝真心实意还不是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我娘对皇帝执念不断,早已疯狂成魔,在她眼里,皇帝可以后宫佳丽三千,可以逢场作戏万花从中过,但是皇帝不能对一个人倾付真心。
“我娘太熟悉皇帝的一言一行,所有的幌子在她面前形同虚设。明面上,皇帝对韩无忧短暂热乎劲过后就置之不理。暗里,所谓的冷宫却是座藏娇的金屋,挡住后宫暗箭构陷,保住韩无忧平安,怀孕至临近生产。”
从贺兰迟风嘴里说出来的,是另一个故事,寨主所言,彻底反转。于娘亲而言,皇宫不是活人墓,那里有爱着她的丈夫,有隔绝后宫纷乱的金屋,那是皇帝为她辟出来的室外桃园,是她的家啊。
“我娘恨皇帝为了韩无忧冒天下大不韪,纳一个敌国细作为妃,她恨皇帝费尽心思做戏设计只为保韩无忧平安,嫉妒,愤怒,不甘,最终走了极端。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无情至厮,无视爹爹痴情相护,抛夫弃子拼了一切也要害一个与她无冤无仇的孕妇,她的良知泯灭,丧心病狂……”
“迟风!”眼见着贺兰迟风火气越来越重,我出言打断。他恨兰娇,我也恨,恨这个疯子拆散我的父母,间接让父母成仇最终害死娘亲,可是再恨又能怎样?她已经死了,而且,贺兰迟风是她的儿子啊!“算了吧,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