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正航正跟尉北璀等一众少年郎一起,准备帮尉正盛挡酒,听了下人的话,额头的青筋暴跳,忙把那下人打发回去守着,自己则跟尉北璀打了个招呼说要离开一下。
尉北璀问道:“什么事情?”
尉正航尴尬地笑了笑,但不好对尉北璀撒谎,只能含糊道:“我到馨芳那儿去看下……”
尉北璀心中便有数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边我帮你照应,快去快回。”
尉正航便抽了个空子,一溜烟地跑了。但他毕竟是新郎官的亲弟弟,很快便让人发现他不见了,尉北璀便玩笑道他上个茅厕回不来估计是尿遁躲酒去了,回来一定要灌他一大缸,叫他明白明白,躲是没用的。
众人起哄欢呼,都磨刀霍霍向猪羊等着宰尉正航,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尉正盛却早已看见那个下人正式尉馨芳院子里的,也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感,尉北璀还是会帮着遮掩,不让他们家丑外扬。
“废话!”尉北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也不理他了,忙招呼着后面的少年们上前帮忙挡酒。要知道,他将来也要有这么一遭,如今先操练操练,结个善缘,到时候也好有经验怎么安排这群小兔崽子帮自己挡酒啊。
嗯,他还是颇有远见的,未雨绸缪。
不过,尉北璀目光晦涩地看着尉正航离去的方向,尉馨芳这可不□□,还是要排一下雷的,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伤到人,尤其在她那么厌恶黛玉的情况下,他不能拿黛玉的安危来赌一个“应该不会”,他赌不起,毕竟如今尉馨芳的作为已经到了不可理喻、歇斯底里的地步了,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了。
只是尉馨芳到底是德亲王的亲生女儿,轻不得重不得,实在是投鼠忌器,看尉正航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就可见其难缠程度。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准了七寸,打下去才有效果。只可惜,德亲王叔也好,尉正盛兄弟俩也好,都不怎么瞧得起这个系铃人,或者说故意在忽略此人。
那么,这件事情就让他来做好了。
尉北璀找的这个系铃人,却是水溶。
说实在的,他很不屑水溶的为人,不过正因为如此,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利用恐吓一下这个人,他也没什么好愧疚不安的。
水溶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扯了扯身上有些旧了的衣服,有些羡慕,有些不忿,但更多的却是畏惧,他太清楚,为了护卫自己的皇权,为了绝对的统治地位,自古以来的皇族能够残忍到什么程度,株连九族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更别提让他这么个罪臣之后消失了,大概都不会有人发现,更别提发问了。
哦,或许,尉馨芳那个小丫头会难过,但是她又有什么用呢?
尉北璀看到水溶就会想到这个人曾经想要对黛玉使的手段有多么卑鄙,更没兴趣跟他多啰嗦,单刀直入道:“我想你也明白你今天还能囫囵个儿地站在这里,吃穿不愁,是因为谁。”
水溶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他自认是天选之子,可如今却要承认靠着一个女孩儿苟且偷生,实在是太憋屈了些。可是他如今也无比清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