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芳儿再怎么不懂事,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我们不能那么对她啊!”
“闭嘴!”尉正盛喝道,“你以为父王是那么狠心的人吗?他难道会对芳儿下手不成?”
“可是……”尉正航疑惑了。
“你动脑子想一想,水溶是什么人。”
尉正航也是关心则乱,被尉正盛这么一说,定下心来一想,便明白了。水溶是反贼逆臣之后,留他一命已经是看在妹妹对他的痴情份上,万一留下子嗣后代,也是个麻烦。所以不让尉馨芳和水溶有子嗣,德亲王下手的对象也只可能是水溶。如果有一天,尉馨芳醒悟了,不要水溶了,再嫁人生子也是完全可以的。如果她一辈子就扑在水溶身上醒不了了,就算没有子嗣,他们这两个为人兄长的,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否则,以她对水溶的痴情,万一真的生下了水溶的孩子,为母则强,只怕比如今闹腾得更过,还不定惹出什么祸端来。以她如今表现出来的不可理喻性来说,就算将来在水溶的蛊惑下想扶自己的儿子造反称帝,尉正盛兄弟俩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的,到时候还是害了她自己。
但再怎么应当应分的事情,若是尉北璀在不知会德亲王等人的情况下擅自做了,不管结果如何,在德亲王和尉正盛兄弟的心里,肯定会留下一个疙瘩,所以他即便想到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做。
尉正航想明白了,便安静下来不做声了。
尉北璀见他们兄弟心情都不好,也不好说什么,便告辞先离开了。
尉正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这事儿,万万不能张扬,绝对不能让芳儿知道。”
尉正航抹了把脸,道:“我知道的,这件事情就只有我们四人知道,谁都不能说。”
但事情并非只有他们四人知道,德亲王亲口告诉了德亲王妃。
德亲王妃听到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震惊地看着德亲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已经让人给水溶下了药了,绝嗣的。”德亲王说道,语调和缓平静,却透着一股子疲惫落寞,“芳儿如今还小,尚不能成亲,但若她要见水溶,便让她去芳华园,便是她和水溶……真行了那苟且之事,你也不必管她,遮掩一二,别太丢了王府的脸便也罢了。”
下人早已都打发了出去,房里就只有德亲王和德亲王妃二人,德亲王妃只能自己拿着帕子擦桌子上的茶水,抬头看见德亲王灰败的脸色,突然鼻子一酸,探手握住了德亲王的手,道:“我知道了,馨芳那边……我尽量顾着些,爷也别太难过了,等过几年,馨芳或许就对水溶没心思了,到时候和离另嫁便是了……”
德亲王反手握住德亲王妃的手,微弱地笑道:“但愿吧。”只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以尉馨芳如今表现出来的偏执,只怕就算后悔了也是不肯低头的,会拧巴一辈子。
等德亲王走了,德亲王妃一个人呆坐了好久,良久吐出一口气来,突然之间对看尉馨芳瞎折腾自己作死没那么快意了,罢了,随她去吧,能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端看尉馨芳自己的了,如果她真的醒悟了,她便是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
而她,该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丈夫和儿女身上,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最要紧的。尤其是女儿,千万要让她擦亮了眼睛,好好儿找一个夫婿,绝对不能找一个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