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看他:“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叶昭平笑意微敛,许久怅然的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姐姐了呀”
他笑,眼底漆黑不见一丝波动,像是说陈述一件无比自然的事情:“姐姐把妈妈杀了,就剩我一个人了”
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像是寒冰从脚下蔓延,瞬间就冻僵全身。
姜瑜声音低哑,“她死了”
语气结论,心中波涛骇浪席卷而来,当年姜凯东只说治好了,给一笔钱去了别的城市。
却没想到
叶昭平没了笑,重复她的话:“是啊,死了”他眼睛控制不住的闪现泪光,克制着颤抖的手恨声说:“姜凯东没告诉你吧?呵,我就知道他永远惦记的都是你,临死之前都只看到你!”
姜瑜猛地抬头,惊讶看他。
叶昭平突然暴烈,站起身,身体摇晃一下指着姜瑜大喊:“我做错了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临死前惦记的都是你,为什么!?他看不到我么,我就站在他面前,他看不到么!”
他一边喊一边哭,眼泪急切的掉下来,五官皱在一块,双手抓住心口说:“我也是他儿子啊为什么都不要我”
叶昭平是看过姜凯东的。
就在姜瑜第一次开记者会的时候,贺显带走姜瑜的时候,他就在医院的角落里等着。
接到贺显电话,避开姜瑜,他就能去看姜凯东。
他原本想带一束花,在花店转了好久,才想到他现在已经病重到要隔离的地步。
第一次探病,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
他换了隔离服进去,已经白发苍苍的姜凯东就躺在床上,静静闭着眼。
他俯下身,等瞪大眼睛细细的端详他。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父亲,以前只能在报纸上看到的人,只能远远望一眼的人就在眼前。
叶昭平无疑是恨姜凯东的,可是这也是他唯一的父亲。
出了叶梅莹,他在没有感受到过被爱的感觉,西方国家善于表达,他曾经路过小学,分别的孩子会得到父亲或者母亲的一个亲吻。
他从没有。
他有的,是贺越之畸形强迫的爱恋、占有以及时常的殴打。
他看着姜凯东,嘴巴蠕动最后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他话音刚落,姜凯东就睁开眼,叶昭平不知怎么的一阵恐慌,只想寻求躲避,慌乱中对上姜凯东的眼。
姜凯东眼神里是满满的嫌恶。
叶昭平愣住,慢慢站直身体,然后靠近姜凯东,伸手摘掉他的呼吸器,姜凯东气息微弱,声音如蚊呐,但叶昭平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错都是我的,你不要去伤害小瑜”
后来呢他恍惚记得他失去理智一样捂住姜凯东的嘴,不知道多久看姜凯东脸色发紫又慌乱罩上呼吸机狼狈逃走。
“为什么?他为什么那么看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难道不是他的儿子吗!”他满脸涨红,喉咙嘶哑:“都是你!都是你夺走的!你——”
姜瑜怔怔听叶昭平的自言自语,脑子一片空白,却不想叶昭平突然跑过来抓住姜瑜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掏出一把水果刀比在姜瑜的脸上。身后的贺越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