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除恶。巧言令色向来是你妖族的看家本事,本道不与你多费唇舌。”黑袍老道脸上的肉狠狠一抽,“妖孽,是你自行了解,还是要本道送你一程!”
苌夕陡然大笑,“哈哈哈!妖孽?何为妖孽?!孤生妖身,不做孽事,你们不过是要从孤身上拿到什么,才编出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黑袍微怒,道:“阳巅的祖师爷从不欺瞒后人,妖者天性为恶,你现在没铸成大恶,不代表以后不会。今日,我阳巅便要替天行道!”
语罢拂尘一挥,一道锋利的玄光径直朝苌夕飞去。
只不过在临了时,被一块凭空多出来的法盾挡了下来。
苌夕一惊——有人来救他!
虽千不甘万不愿,苌夕脑海闪过的第一个画面,仍旧是那抹悠扬的月白身影。
然则,事实并非这样简单——来的是旦逍。
苌夕既兴奋,又失望。
今日千妖论术,旦逍身为他的师傅,自然应该来看看。当然了,莫首南虽极不情愿与旦逍同行,却囿于跟苌夕关系匪浅,也一并来了。
还在无赖大王旦逍的强求下,被推着轮椅走,不让他自己转车轱辘。
两妖各自怀了心思,一路上十分安静,想着与苌夕见了面,一定要让这话唠子打破沉寂。
只还没到入口,便远远看到一群白衣道士挥舞着长剑冲了进去。
于是趁着大门封闭,匆忙跟上。
“千百年来,阳巅与妖界井河不犯,不知广德道长为何痛下杀手?”
旦逍被这玄光击退了几步,抬眼冷冷看向对面的三个道士。
莫首南现身在苌夕旁边,不断将淡蓝色的元气输入到他体内。其实,莫首南的法术不低,只是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少有出手,经常被忽视。
黑袍鼠眼一虚,看向旦逍,“哦?知晓本道的名号,看来也是个大角色。若本道没猜错,你便是前任狼王旦逍吧?”
旦逍不声不响挡在莫首南和苌夕身前,冷冷道:“正是。若本妖没猜错,你们三位,包括台下大开杀戒的阳巅弟子,便是打算血洗妖界?”
广德不置可否,第一万次搬出他杀苌夕的理由,“我阳巅祖师爷早在九百年前,便预知你身后的千古妖灵是个危害六界的恶妖,我阳巅众道今日为六界除害,谁若阻拦,便跟下头那些妖孽一样,杀无赦!”
旦逍念了个法术,手中多出一把权杖,“杀无赦?听上去,广德道长似还有心做妖界的皇帝?”
广德盯着那把权杖,道:“既如此,你是铁了心要阻拦了?”
旦逍沉下脸色,道:“妖界圣地,历来不容他族造次,即便是天帝,我妖族众生也不会放过,何况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牛鼻子?”
广德愤怒,“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你的道行,招架本道一个都没有还手之力,何况今日,还有本道的两位师弟!”
旦逍将权杖横在身前,杀气凛凛,衣袍在风中飞舞得厉害,道:“孤只知,犯我妖族者,虽死必诛!”
广德今日有备而来,即便是半路杀出来的旦逍他也不屑一顾。但又怕事生万一,不留神被这老狼王夺去性命,便万全地找了帮手,“二位师弟!今日你我同心,便先杀了这妖灵的师傅,再去杀他!”
身后的两个道士忙不迭上前,手中的拂尘纷纷发了光,“谨遵师兄指令!”
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