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心里顿时只剩白小棠一个人,管他丢不丢人,抱着oga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白小棠醒的时候,常衡已经去码头看货了,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客厅的壁炉里还烧着火,想来是alpha走前吩咐下人看着的,怕他起来嫌冷。
oga洗漱完套了件厚厚的棉袄,又戴了棉耳罩,这才举着伞慢吞吞地往屋外走。白小棠是要出门买年货的,一边走,脑子里却一边想常衡,如此一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码头边,oga憋闷地抖了抖衣衫上的雪,再别扭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最后认命地去找常衡。
白小棠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依赖alpha了,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融入了骨血,让他疯了似地跟在常衡身后满世界乱跑。
雪还在下,oga嫌举着伞麻烦,就把伞收起来冒雪往库房溜达。
常衡正站在雪地里看货,也没有打伞,跟着几个beta在货箱间穿梭,神情姿态与他哥如出一辙,都带着点杀伐果断的狠劲儿,和在家时判若两人。
白小棠看得心里发热,双腿软得恨不能立刻就挂在常衡身上乱蹭,也不觉得天冷了,就一个劲儿往码头上跑,眨眼就跌了个跟头,再抬头一眼瞧见alpha往车里钻的身影,顿时心急火燎地爬起来,谁料常衡又下了车,走到仓库边把外衣脱下递给了什么人。
白小棠狐疑地望了半晌,掸去身上的雪,等常衡坐车离开才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瞧。原来仓库边睡着一个流浪儿,alpha给他留了衣服和钱,还有几块热乎乎的糕饼。
oga的眼窝热了几分,他的alpha既温柔又霸道,比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白小棠想到这里也欲往孤儿身边走,风里却卷来只言片语。
那个嗓音白小棠熟悉至极,是邵兰。
“喂!”邵兰打着伞鬼鬼祟祟地凑到孤儿身边,“别演了,把东西给我。”
“孤儿”从地上蹦起来,将常衡的外套递给邵兰,再大摇大摆地啃着糕饼拿钱走人。
白小棠心里关于邵兰身上为何会有常衡信息素的疑问全部烟消云散,真相让他既欣慰又愤怒,自家alpha的善意之举竟然被邵兰利用,他气得浑身发抖,刚好出门前带了枪,就跟着邵兰往前走。
风雪交加的天,邵兰拎着常衡的外套迷恋地嗅了一路,把白小棠惹得直喘粗气,强忍着没有暴露身形,但握枪的手指头捏紧了好几次,每次都堪堪忍住,直到邵兰拐进一条暗巷,他才举着枪尾随而去。厚厚的积雪让白小棠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邵兰,再在对方痴迷地搂住外套时猛地扑过去,把邵兰的脑袋恶狠狠地按在了墙上。
“是……是你?”邵兰先是慌慌张张地挣扎,继而恶毒地笑起来,“哥,你终究还是不信任常衡,竟然学会跟踪了。”
“我信不信任他与你有什么关系?”白小棠不为所动,拿枪抵着邵兰的脑袋嗤笑,“再说,我就算再不济,也比你这种利用别人同情心的败类强。”
“你都看见了?”
白小棠不屑地踹了邵兰一脚:“卑鄙。”
邵兰跌坐在雪地里,攥着常衡的外衣凄凉地笑起来:“是啊,我就是卑鄙!可是哥你不明白,我们邵家已经举步维艰了,若是不和常家联姻,在上海一天都待不下去,所以我必须要拴住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