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身体也有伤,动不了,只能拿眼睛瞪她:“你可以走了。”
“没良心的。”叶笑笑抱怨一句,拿起风衣穿上,围上丝巾,离开病房。
苏尔睡了一觉,后半夜,感觉有凉凉地风吹在脸上,不像在病房,一点凉的感觉都没有,整个房间,适宜到最好的温度。有不少闹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由轻到重,再由重到轻,苏尔还是醒了过来,路灯光线有些刺眼,半眯着眼睛,朦胧看到不远处有一群拿着摄像机的人,很快视线被一个人遮住,那是慕亦,他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
至此,家里的卧室成了她的病房,苏尔不明白为什么要从医院转到家里,她住院才不过两天,伤得动都不能动,至少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左右才能回家。这事后来她问了叶笑笑,据说因为这场车祸,她身为慕家夫人的消息曝光,媒体界几乎发了疯,不择手段要挖到她的所有信息。围堵研究院,乔装混住院部,半夜爬医院大楼,谁都觉得挖到任何爆料可以给自家媒体提供几个月的口粮。外面已经风云涌动到治安混乱的地步。
“饿不饿?想喝什么口味的粥?”
卧室里很安静,中央的水晶大吊灯暗着,边缘的几盏小巧精致雕花灯散发着微弱温暖的光线,慕亦如往常一般,身穿一身浅色居家服坐在楠木桌前,桌边亮着一盏光线范围控制在只有整张桌子明亮台灯,桌子两边放着一些文件,他正握着笔,视线朝着她的方向看过去,表情和语气一样平静无波澜。
让她想到一年前重感冒的时候,在那一周的时间里,他也是这样,态度、语气、神情与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每个早晨,她从睡梦里醒来,他已经在桌前翻文件或者翻书,每个夜里,她睡去前,他依旧坐着,只是视线总会很有规律地每隔几分钟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隐约记得,那段时间,自己总是偷偷爬下床蹑手蹑脚走去露天台晒太阳,无视外面零下温度,无视外面刺骨北风,在慕亦一个略微带着严肃的表情,不甘不愿地往回走,用眼睛瞪慕亦两下表示自己很不爽的心情。
苏尔看到卧室地毯上有一排保温瓶,现在是后半夜,慕亦连她后半夜醒过来会饿肚子都考虑到了,并且准备了不止一种粥,不完全一数,有个七八瓶子,大有让她随意挑的意味。
因为骨折初期,受伤处淤血、肿胀未消除,外加手术伤口未彻底愈合,饮食必须清淡,采用蒸煮的烹饪方式,不可煎炸,不可吃任何辛辣刺况,因为她的缘故,这些专家元旦假期也得过来看诊。据叶笑笑所说,这些被慕亦选中的可怜专家们最近都遭受着记者不断的骚扰。但他们的态度都非常的好,每次过来都非常地尽心尽职。
苏尔知道慕家在a市一向很有声望地位以及权势,但到底有多大的声望以及权势她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晰。事故发生到现在,她作为间接引起事故的当事人没有受到警方的访问调查,新闻曝光的事故现场只有她的脸上被打了马赛克,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