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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盘子的青年人显然入行不久,看了一眼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惨叫出声。
这时候,阿叔领着两个人走进来,看向穆寒的尸身,他眸底里涌上胆颤的惊骇,过了良久,才静默的招了招手,神色复杂,那两人也跟着回过神,连忙去解开穆寒的绳子,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往门外搬动。
脚步声渐渐远去,阿叔看着灯罩下的板凳,那一滩明晃晃的血泊,生冷的刺进眼中,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少主……将他所有的亲人都送上了绝路,夫人,老爷也不会再原谅他……只有那个女孩子。”
“他是将自己全部交给了她。”
清泉汩汩的流动,蜿蜒在石子道里,雨渐渐的大了,山间被朦朦的雨雾笼罩起来,地上腾起细白的雾气,耳畔边只有风声雨声,穆邵辰抱紧怀里的陆夕夕,一旁有人给他撑起黑色的大伞。
下沉式的花园,雨水将槐花的绿叶刷洗的油亮,那宛如风铃似晶莹的花朵,一串串的在雨中绽放,逡巡着满怀清香,他驻足抬头,清隽的仿佛是墨莲,眉棱修长,凤眸里潋滟着温柔明耀的星芒,衬着逶迤似桃花的幽邃眼线,好似墨玉般顾盼生辉,他肤色如雪瓷,发丝乌黑,唇瓣染着薄红,一身白色的衬衫,漆黑的睫尖濡着夜露细碎的微光。
雨水清脆的跃在伞面上,噼啪作响。
穆邵辰低下头去,黑眸里溢满了温柔,仿若生烫的蚕丝,无声弥漫,陆夕夕紧紧靠在他肩窝里,长长的眼睫毛覆着,下巴的弧度柔和雪白,那细软的唇好似猫儿翘起,勾勒着温暖恬静的浅笑,沁着栀子花似的馨甜。
他虔诚的亲吻住她的眉心,呼吸灼热,漂亮浅色的薄唇洋溢着缱绻入骨的宠溺,幽魅潺潺的嗓音恍如大提琴最动人的音色,他低低呢喃:“夕夕,我爱你……”
雨还在下着。
穆氏私立医院,雪白的病房里,日光已经爬满墙壁,窗台上的栀子花无声的盛放,陆夕夕仍旧穿着宽松的病号服,眨着乌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正播报着一则新闻,年轻的女主播流利的背着词句。
“旗非洛集团被炸毁之后,穆氏集团便从此少了一个竞争强敌,不仅如此,西欧亚集团最近也被穆氏集团全权收购,而和穆氏合作的菱士,则迅速占领了欧洲的电子市场……”
陆夕夕用衣袖捂着嘴,咳了两声,银亮的手镯便沿着皓腕往下滑了几寸。
穆邵辰坐在她身边,手里端着药碗,他舀起一勺浅褐色的中药汤,细细吹着热气,然后凑到她唇边,温柔的哄着:“老婆,喝药。”
她瞥了一眼眼前的药汤,鼻端下全都是那苦涩的味道,仿佛是生吞了一颗黄连,她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瞅着穆邵辰,眨了眨大眼睛:“老公,我吃西药就可以了,那个好得快。”
穆邵辰修长的眉尾轻挑,神色宠溺的说道:“老婆,你之前打了针,现在就是要用中药养,而且西药副作用大。”
陆夕夕鼓着腮帮,索性耍起赖,骨碌碌钻到被子里,将自己闷得严严实实,被子里闷热的紧,但她铁了心不去喝中药,哼唧着铿锵有力的说:“不喝!”她紧紧的缩成一团,屏住呼吸,可外面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她心脏突突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