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却步。
徐民成的胳膊上起了太多红色的疹子,有大的有小的。
最大的都能有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凸得特别严重,看得人心惊胆战。
沈莹见他们这个样子,怒了。
“你们到底来不来帮忙!!有那么可怕吗!!”
从小到大,沈莹第一次这么没礼貌地吼别人。
吼到最后一个字,她破音了。
还好,医院的人在这个时候到了。
来的人都是比较有经验的,一看徐民成的情况就知道他是什么病了。
沈莹跟着救护车一块儿走了。
徐民成被推进了急救室,沈莹想跟着,但被拦下了。
沈莹的情绪完全崩溃了,她抓着医生的胳膊,大声地吼:“你让我进去!”
医生说:“不好意思,真的不行。你冷静一点。”
沈莹松开医生,抬起手来捂住耳朵,一个人蹲到了角落里。
“我很冷静,我很冷静。”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沈莹一直在重复这四个字。
急救室的灯灭了,徐民成被推到了icu。
医生走到沈莹面前,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她:“小姑娘,你是那位患者的家属吧?”
听到医生的声音,沈莹地看着沈莹:“做好心理准备吧……小姑娘,你的人生还很长。
”
沈莹更……但……哎。”
医生的那一声“哎”,让沈莹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
沈莹松开攥着白大褂的手,抬起手随意地抹了两把脸上的泪。
她问医生:“您能告诉我他是什么情况吗?”
医生说:“他得艾滋病很多年了,身上的各个器官都在衰竭。你也应该知道,这个病没得治。”
沈莹低头沉默了几分钟。
医生看沈莹这样子,有些不忍心。
他说:“也别太伤心了。多陪陪他。没多少天了。”
沈莹小声地问医生:“他不会醒来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楼道里安静,医生根本就听不清。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底带着浓浓的哀求。
医生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这样,也是于心不忍。
可他也没办法,他能做的,就是把病人的情况如实地告诉她。
“他应该前些日子就出过这种状况,其实那已经是预兆了。艾滋病人……最后都是这样的结局。没办法。”
医生实在不忍心把“等死”两个字说出来,只能用“这样的结局代替”。
但沈莹懂他的意思。
她突然特别讨厌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这么聪明。
沈莹问医生:“那他可以过完新年吗?”
医生说:“看他的造化了……”
沈莹说:“谢谢您。”
医生说:“他现在在icu,你去穿衣服,进去陪陪他吧。”
沈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