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戈?”
汤元疑惑:“段戈?我找人问问。”话落汤元就让人去打听。
随后不一会儿,汤元有了结果,报告给张至白:“从附近卖菜的菜贩那里打听到,似乎是有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进去了,因为青年长得个子高又帅,卖菜的大妈就多看了几眼,有些印象。”
张至白沉吟片刻,问道:“看看四周有没有监控设备。”
汤元看了一圈后,心下微沉,回答道:“没有,这附近都是老楼了,监控不是没有就是坏了。”
张至白此时已经起身,他拿出抽屉里的枪挂在腰间,说道:“进去搜查,武装起来,小心。”
汤元怔愣,随后立刻应下。
挂了电话,汤元便带着人,举着枪,小心翼翼的进了写字楼,从偏僻的小楼梯一路上了三楼,在强行踹开一间间紧锁的房门后,什么也没发现。
随后汤元立刻汇报给张至白搜查结果,张至白并不惊讶,此时他已经组织好了人手,准备按照地图上的位置追踪出去,所以他只是命令汤元立刻回警局待命。
胡一行一定要跟着张至白一起去,在严厉拒绝几次后,张至白甩给胡一行一件防弹衣,便不再管他。胡一行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张至白不会不懂,可安教授比任何人都懂心理学,他既然明知故犯,就说明他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阻的人,但是胡一行不相信,他心里还接受不了事实,还抱着天真可笑的想法,张至白也不愿意多费口舌。
张至白专门留了人记录定位时事报告给他,而他则带着几个武警,上了车,急速开往红点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救援,也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生死赛跑。
安教授开着那辆破旧而又不起眼的面包车,一路来到了废旧工厂的附近。
震耳欲聋的施工杂音让他分外安心,他下车,粗暴的拖下了段戈,扛起他,从工厂长满荒草的后门进入,一路来到了工厂的锅炉房。
自从这里被废除后,锅炉房这种地方就更不会有人来,所以,也不会有人知道,早就停止燃烧的巨大锅炉后面,有一道小铁门,打开铁门,是一条蜿蜒向下的粗糙地道,这里面,藏着安教授的宝贝,他特殊的实验对象。
安教授扛着段戈下去,随后随手将他扔在地上,重重的落地声被杂音掩盖。
仍旧保有一丝意识的鱼余,在突然出现的光亮下眯了眯眼睛,片刻的朦胧后,他看到了被扔在地上,半张脸面向他,紧闭着眼睛,浑身沾满尘土的段戈。
鱼余心脏重重一悸,那一刻他几乎觉得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早已疼痛到麻木的四肢突然涌现出了力气,他开始挣扎,从细微的动作到猛烈的挣扎,已经凝固收拢的伤口在撕扯下又开始娟娟的流出血液。
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鱼余的视线,鱼余这才注意到第三个人的存在。
他抬眼望去,深刻的笑痕窝在嘴角,再向上,是弯弯的眼角,眼角几丝浅淡的纹路,是一张看起来不算老的脸庞,鱼余膛大眼睛,过多的情绪涌现,反而让他除了瞪大眼睛,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安教授弯腰,凑近鱼余的耳边,轻声的诉说着。
“小朋友,你说你们这样算不算是苦命鸳鸯?”
“也不算吧,鸳鸯分公母,你们这可都是公的呢。”
“鱼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