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布幔又一次被人揭开。此时的风更加凛冽了,每一下都像要把人暴露在外面的肌肤,活生生刮下一层皮一样。跟尸蜈蚣有些关系,汤鹿倒不怕这冷风了,或许应该庆幸一下?
那人看汤鹿已经挣开了捆绑,只是怔了一下,然后向汤鹿洒下了一把粉末。
汤鹿刚开始还以为他撒完自己又该晕了,结果过了一会儿汤鹿还是精神奕奕,他不解:“你往我身上撒了什么!”
那人冷笑,“将死之人,不必知道。”
听了这话汤鹿承认是被吓到了一点点,不过他倒释然得很,“谁说我要死了,或许我时日是不多了,但是!我也不可能死在这,更不可能死在你的手里!”
那人嗤笑,“遥清宫的人永远这么狂傲自大。”
“不及吴前辈分毫。”汤鹿可是记得这人要让整个遥清宫给他陪葬,遥清宫在江湖上也是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他能说出这种话,不是狂就是没脑子。
闻言,那人眸子一缩,上前掐住了汤鹿的脖子。
汤鹿顿时喘不过气,不过却是反手掐住那人的手臂,活生生的把指甲陷进了那人的肉里。
那人连忙放手,毫不留情地扇了汤鹿一巴掌。
似玉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印,遮掩在月色里,汤鹿咳了两声,也不去感受脸上那火辣辣的疼,平静地抹去了嘴角流下来的血迹。
汤鹿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吴能。之前权翊就与他说过,季楚是被季远之的门客吴能给绑了,以便威胁季远之听从无心崖的命令,在落雁城试药,并谣传是遥清宫所为,为的就是使无心崖与遥清宫的矛盾加深,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吴能不仅渔翁得利,还向遥清宫复了仇。倒也不知是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他拿落雁城这么多百姓做牺牲品。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他故技重施,打算拿汤鹿威胁汤昃杳。
“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小辈会让前辈有成就感么?”就算吃亏,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刺。
汤鹿转头,不再对着他,大丈夫能伸能屈,他忍住不骂吴能就是了。
“你看不见?”
吴能突如其来的话让汤鹿心颤了一下,他轻笑,不出一言以复。
“哈哈哈,这就是报应!报应啊!”吴能大笑起来,跟走火入魔了没什么两样。
就在刚才,汤鹿直直地看着他,眸子无神,吴能下意识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手,结果汤鹿并没有反应,所以他才知道汤鹿看不见,知道自己仇人的儿子不好过,吴能自然得了一丝安慰。
“若是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必将你另一只手也废了。”汤鹿云淡风轻地说着,好似这些话不是在威胁人一样。
“你!”吴能只觉得断臂隐隐作痛。
“卧槽!”汤鹿突然被吴能按在河面上,离水面只有半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