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上面的牙印,希望能早早地消散。
林子轩睡得熟,长睫偶尔颤着,一张脸精致的像是仔细雕刻出来的玉人,看的666忍不住上前“吧唧”亲了一口。宿主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而那边朱璟见他久久未归,心里正不放心。林一走过来轻声解释一番才放下心。这宴会朱璟一时不能离场,君王走了,下面的大臣也不敢多呆。
褚悠白出了宴席,看了眼巡逻的侍卫,悄悄地走进了林子轩的帐篷。
林子轩实在是好看,睡在那里乖乖地任由人打量,被子拉到上面,露出半张俊俏的脸。褚悠白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站起身又出了帐篷。
当年那件事对于自己是恩赐,对于这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完全不必记在心上。自己的脸没让他有什么印象,不过也是,宫中有那人在,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他认错了人,错将自己认成了沈俞,是自己占了沈俞的机遇。他对自己的帮助,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帮他巩固地位的,即使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自己和别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褚悠白想着想着,忍不住心碎。可是自己对他有好感,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每每伸出援手,再人人孤立自己的时候支持自己。享受过一次温暖的人,哪里还能继续忍受冰寒呢。
“褚大人?”左成严见褚悠白出神,悄声道。
褚悠白拱了拱手,“左大人。”
“褚大人刚刚是从林大人那里出来?”左成严笑的了悟一般。
“是,不过左大人似乎有别的意思?”褚悠白淡笑着。
左成严笑,“无意无意,不过是想请褚大人到帐中一叙。”
褚悠白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
营帐中没有女子,一群大臣举杯共饮,开始还顾忌着场合,到最后因着酒意,互相邀引喝的醉醺醺,就连沈俞都被热情地大臣灌了好几杯。
左相看了眼禹王,见他紧张不安地看着自己,眸光带着得意。这酒水是最烈的酒,喝起来暖和倒也正常,成年男子喝上几杯总是会醉的。
这时候他等了许久。
林子轩凭什么压在自己的头上?不过是卑贱的奴隶,靠着一张好看的脸走到这一步而已。他凭什么羞辱自己?虽说是宠臣,私下里还不是爬床的贱货?
两年了,朱璟还是太子时只当这林子轩是个宠儿,谁能想到皇帝一上位便将他提到了这个位子,甚至为他兴建东厂,将自己的大部分权利分到了他手上。
这林子轩家中悲苦,将他送到宫中,小门小户。自家左氏一族世代为官,为皇帝辛苦操劳,到最后竟然还不如一个太监?
左相握紧手腕,最近更是连连打压左家,自从左世礼的脚筋被挑断,朝中的左氏官员纷纷被林子轩降职。
林子轩死死地把持着朝政,将自己手下的人插在朝中。为什么能是他?而不是自己呢?
左相看了眼禹王,冲他使了个眼神。禹王不由得露出哀求的表情,左相目光凌厉起来。
这次出行冬猎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能有一点点失误。
禹王颤着腿,走下桌,跪在堂中,“皇兄,臣弟以为,林子轩身为宦官,不得再参与国事。”
朱璟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子轩滥用职权,到处安插眼线,人人都道林党执政,天下姓林不姓朱。”禹王鼓足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