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才肯挂电话。
后来挂了电话,一直没有说话的徐老爹笑着问:
“前次来医院看过我的那个小伙子?”
徐倩不怎么想扯这个人,有点脸红:“老记着他干嘛,很幼稚的,不怎么会关心人。”
“人家打个长途给你,就换来你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新年快乐。”徐老爹叹息:
“扎心了,倩倩。”
徐老爹一句话把就把徐倩逗笑,后来徐倩想了想,给那个人的微信回了一条自己编的祝福短信,这样,够真心实意了吧,够给他暖心了吧?
——
大年初一,城海市下了第一场大雪,原本计划好要带着“亲家”去什么地方玩一玩的计划也作罢,几个大人围在客厅,拉起了家常。
乔轻没有兴趣,在屋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被乔奕泽拉着出去压马路,人长大了好像就对很多东西免疫了,像是曾经很喜欢的雪,如今再遇到,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开心,乔轻带上了红毛巾和红帽子,被乔奕泽嘲笑像福娃。
两个人一路打闹着,最后晃到了城海一中的校门口,守门的老大爷早就放假回家了,两个人围着走了一圈,成功从南苑翻墙进去,被白雪包裹住的城海一中,经过那么多年的变迁,依稀还能看得出来曾经的轮廓,南苑的教学楼相比于十年前陈旧了太多,被白雪覆盖上,更有些年代感和怀旧感,乔轻顺着曾经的教学楼走去,一直到了屋顶上,这地方曾经是乔奕泽和她爱情发芽的地方,后来又成了十年间,她每次一来就会难过的地方。
这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和年华,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始于这里。
乔轻从课桌上扫起一把雪,揉成了小学团,放到课桌上:
“乔奕泽,小松鼠你会堆么?”
“别家的小松鼠我不会,我家的小蠢蛋,我可是记得的。”
他笑着,自信十足的从旁边搂过雪,就在课桌上堆出一个松鼠的模样,两个人这里填一点,哪里填一点,很快就把小蠢蛋“喂”胖了,乔奕泽把课桌旁边的桌面擦干净,像当年那样抱着她坐到课桌上,嘿咻了一声:
“小福娃重了,差点没抱起来。”
看到乔轻皱起鼻子,乔奕泽又马上投降,脱掉她的手套,问她:
“你带护手霜了吗,手那么冷?”
乔轻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护手霜,这一次换做乔奕泽给她擦手,他把她的手焐热了,搓了好半天:
“我怎么感觉你的手也长胖了,不得了了,拍婚纱照的时候让摄影师大力修吧。”
乔轻呵了一声:“既然这样,拍照的时候来个高难度的举高高,罚你站一个小时好了?”两个人年初八领证,婚纱也定好了,乔轻想起近在咫尺的日子,就笑的很甜蜜,那时候就能正大光明的叫他老公,想想还有点害羞。
她想到这些的时候,只觉得手指上一凉,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戒指,借着搓她手的空荡,直接戴上去了,乔轻有些脸红,摸着手指上的戒指,问他:
“你想干嘛?”
两个人的婚事一直进行的顺理成章,唯独求婚这个环节乔奕泽一直没提,她以为就这么算了的,直到今天看到手指上的戒指,她才知道乔奕泽为什么要拉她出来。
看到乔奕泽拿着戒指盒半跪到她面前,她做贼心虚一般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屋顶,仿佛这时候的自己还是个学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