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的吗?
见我没有答话,顾未艾更是意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抽回了手看她,不说一句话。
脑子里满是顾未艾之前说的话,她如此得意洋洋又怎会屑骗我呢?如今更是已经来示威,怕是已经大局已定。
这一切不过是印证了她的那句话,慕止他背叛了我。
我的手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有我和他的血脉相连。我曾经千般珍惜万般爱护,如今却只觉得恶心得想挖掉身体的那一块。
脑中尽是慕止之前同我的情意,他那般哄着我宠着我,都是虚情假意吗?这两年夫妻的缘分也是别有用心吗既是如此,他何苦何苦开始便要招惹我?
“我要去找慕止。”我对花容开口,目光平静:“我要亲口问他。”
谢花容叹气看了我半晌低声道:“星澜,何苦呢?”
“花容”我唤她的名字:“我求你。”
谢花容没在说话,转身往屋子外面走,推开木门时应了一声:“好。”
我坐回桌前,桌上茶水已经凉透,我看着茶盏中茶叶沉浮许久,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论是恨也好,爱也罢,事到如今,慕止我想见的便都是你。
大约是半夜,一个小丫鬟进来与我换了衣衫,我被人引着在院落中进进出出穿梭了许久,终是看到一个人牵着马在门口等我。
月色不明,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听他同我道:“出城门沿着官道往西走。”
我上了马,挥鞭狂奔。
季揽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面色冷清,他其实一早就应该晓得,她终究是留不住的。
夜色甚凉,出了城门没走多久便是一片荒芜,从前依附这渝阳的富贵繁荣烟消云散。烧毁的房屋和弥漫着烟味的空气,黄土里压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战争应该是已经打了许久了,游民甚多入耳的都是老人的痛呼和孩子的哭啼。
世间的人都只要江山,却不想护这江山,那要这江山有何用?
我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是一片树林,似乎隐隐约约有篝火,外面有士兵在巡逻。
既是已经到了军营,我体力不支尽乎瘫软在马上。
过围栏的时候掏出了,我走时那人塞给我的通关符节,侍卫打量了我一会便让我过了。
出了季揽军营这边,四处似乎亮了些,一道峡谷劈开了两边,峡谷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