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她咳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钟大夫已经与我说了中毒经过,我想请堂叔为我解惑,究竟是何时让我饮下那味药引的?”
谢冉的神情忽而有了些虚无缥缈的意味:“在丞相最为信任我的那段时期。那时丞相根基未稳,还没那么重的防心,刚好又赶上隐疾的事。我虽依附丞相,却终究不是谢家人,总要为自己留点筹码。但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真的用上它。”
“不愧是堂叔,那么早就为自己留下后路了。可是钟大夫没有从药方里看出药引来,是不是因为你当时给我的是另一张方子?”
“没错,药引那张方子一直由我自己保留着,前些时候才烧掉。”
谢殊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又开口:“我此次大难不死,想必堂叔十分失望吧。”
谢冉凄怆地笑了一下:“事已至此,丞相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处置?你可知,为何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我却总是给你机会?”谢殊笑得有几分自嘲意味:“因为你是我眼中最适合做谢家族长的人。”
谢冉浑身一震,倏然抬头看着她的脸:“什么?”
谢殊闭着眼舒了口气,似又有了些精力:“可我如今只能和祖父一样,选择放弃你。因为你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谢家人看待。”
谢冉都要经过我才能定夺。”谢殊一手扶着床沿,微微倾身看他,眼光森冷:“你只能做我的傀儡。”
谢冉踏上走廊时,似被剔了魂魄,浑浑噩噩。
卫屹之正好从远处走来,看见他这幅模样,又是从谢殊房中出来,心里已猜出几分,与他擦身而过时,手已按上了腰间,想想又忍耐了下去。
这是谢殊的事,她自己会处理。
先前说了太多的话,谢殊有些疲倦,刚刚又喝了碗药,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卫屹之在床沿坐下,她睁开眼看到他,自发自觉地钻进他怀里。
卫屹之抚着她的头发:“下毒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
“确定没事吗?”
“不是还有你在吗?”
卫屹之笑了笑,扶正她身子道:“明日随我去旧宅居住吧,暂时离开相府好好养养身子。”
谢殊犹豫道:“襄夫人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放心,我跟她说过了。”
“什么?她居然同意了?”
“没有。”
“那……”
“可她也没反对啊。”
谢殊还想说什么,卫屹之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这两年大小事情不断,你我聚少离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你也不要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