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的设计稿得了全市第一,那天的庆功宴上我见到了很多大人物,有市里的领导,市里的比较有名气的设计师,还有比赛的主办方。
“赵小姐是你的”那个胖乎乎的老头瞅了我一眼问靳时沉。
“助理。”
“奥”老头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那天我同靳时沉大吵了一架,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他的稿子,那是他熬了好几个夜晚画出来的,是要参加全国比赛的。
“你跟了我多久了,怎么还是那么粗心大意!”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发火。
“我都道歉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弄成这样我也很着急。
“赵梓夕,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添麻烦。”
“你觉得我是麻烦既然这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干什么!”我摔了门跑了出去。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他要成功的心情,可是我现在却成了他的麻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敢再回忆下去,颤抖着手打开水龙头抹了几把冷水在脸上,顿时清醒了不少。
镜子里的那个我陌生又肮脏。
我听到客厅那边有开门的声音,他怎么来了,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了才是。
我看到他手里提着个大袋子,好像是那家婚纱店的袋子。
“这条裙子更适合你,露背的那件不要穿。”
“你来就是为了送条裙子?”
靳时沉抽了几张纸巾走到我面前,细致的擦去我脸色的水珠,“不卸妆就洗脸?”
“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要卸妆再洗脸?”
“梓夕”他唤着我的名字,轻柔的如同煦风,“你别怪我。”
有那么一秒钟我是出神的,他只要对我温柔一点点我就会沦陷,我转了转眼珠子没心没肺的笑着,伸手就去翻弄那件礼服。
“我怪你什么,我能怪你什么。你什么也没有承诺给我啊。”
“离开这里找个好男人好好生活吧。”
“你不必一直叮嘱我让我走,我没贱到要去当二奶,但你要知道你和柳暮暮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从来都不是小三。”
他背对着阳台,窗外的月色倾泻在他身下,双瞳深邃,“梓夕,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瞧这话说得,好像她现在过得不好一样,又好像他对她多关心似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她攀上的这个男人有多真心。
我将那礼服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抽了根烟,袅袅的烟雾遮住了我的视线,似笑非笑的说:“你是我的谁?管这么多?合作伙伴和床上伙伴就别操那么多心了,有你没你我照样活得如鱼得水。”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他才不会对我动心吧,要是换做暮暮的话早就哭着抱着他求他不要离开了。
他沉着脸走进了厨房,拿了一个柠檬,娴熟的切成了薄片,倒了些矿泉水在玻璃杯里,又扔进了两片柠檬。
“抽完烟喝。”
我没睬他,连看一眼也懒得看,玩着手机要赶人了,“你还有事?没事就快走吧,我今天挺累的,要休息了。”
他嗯了一声转身就离去,还不忘帮我把门口的垃圾带了下去。
靳时沉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我让他走他就走的人,呵,真是,就不能厚着脸皮在我身边待一会吗,怪让我落寞的。
我掐灭了烟头,环抱着双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