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没出去和兄弟喝酒,早点回家,也不至于没发现她的异样。”
我把那束满天星摆在坟前,问道:“那你父母呢,他们就没发觉一点点的不同吗!”
暮暮的弟弟沉默了,是啊,谁都知道她的父母不重视她,也不会特别关心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他们村里就是一块烂木头,谁还会去多看一眼。
暮暮的父母对靳时沉格外客气,就因为他是成功人士,连自己的女儿死了也可以对他笑脸相印。
他们是农村小户,两层的小楼房,暮暮的房间很干净也很小,一张木质的床还有一个书桌,一个衣柜,也没有其他的了。籍摆放的很整齐,那些被褥和衣服已经被烧了,而床板上暗红的血迹清晰可见,一路绵延流动到地上,我不敢想象暮暮流了多少血。
我坐在书桌前抚摸着那些老旧的东西,我问他,“你后悔吗?”
他看着那摊血久久不能张口。
我想他是后悔的,他再一次失去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以这种惨烈的方式。
我在几本小说里看到了一本大学英语书,觉得有些异样就抽了出来。
暮暮一上英语课就会想睡觉,四级考了一次又一次,我一直都很替她担心,靳时沉也是。
后来有一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看店,靳时沉带着她去图,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吧,她进步得很快。
这本英语书,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单词语法句式,全是靳时沉的笔迹。
我的眼泪打落在纸上,融开了黑色的字迹。
“靳时沉,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该恨你吗,你的自私害死了暮暮,如果当年你没有对她那么好,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和她在一起也不该和她结婚!你为什么总有这种把人推向深渊的能力,你深爱着的尤杏是这样,暮暮也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不对,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傻了。”
如果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么就要做好路遥马亡的准备。
“梓夕,我也觉得我很没用,很人渣。”
——
靳时沉说让我跟着回a市,他说他有我一个人了。
我不是很想回到那个城市,除了那些疼痛的回忆,还有我身败名裂的舆论。
可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看到他憔悴的神色和不满血丝的双眼,他已经十来天没有睡好觉了。
我总是心疼他,总是迁就他,也许正是这样的我把自己埋葬在了大海里。
最可悲的是,我高估了席烨。
我回到那栋公寓的时候,席烨正抱着一个女人在客厅里有独钟?
“是不是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却没有睡到我特别不甘心?”
他的手僵了僵,我趁机把他甩开,在他的词穷中离去。
我打了辆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登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六七年前那个男人,他比以前恶心了,搂着一年轻小姑娘笑眯眯的从电梯里出来。
只见外头冲进来了一个珠圆玉润的中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