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软弱的地方只有这里,能够撒娇的对象也只有白书一。
白书一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还要演下去吗?装作不在意,装作不在乎,装作很大方。我们都知道,你根本受不了。”
那她又能怎么办呢?
在英国这一年多,她接触了更多的人和事,观念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但要她立即就不在意和白书一的那点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白书一看她哭得停不下来,叹气道:“后天还要参加婚礼呢,哭得见不了人可怎么办?”
“明明是你……”
“是我怎么样?欺负你吗?”
花染看着她淡定的神情,忍不住控诉道:“你知道你学妹还喜欢你。”
“是呀,我当然知道。”
花染哭腔道:“所以你是故意要让我吃醋的吗?”
能如此直白地说自己吃醋,看来是真的急了。白书一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吃醋了吗?我先声明,无论是不是在你面前,我对芊芊都是这个态度,没有利用她,也不是故意为了让你吃醋。当然,你自己要吃醋,我也没办法。”
太过分了!
花染泪眼婆娑地想要推开这个恶劣的人,白书一却紧紧箍着她,不让她逃脱。
“不要逃,染染,不要逃开我。”
花染听她说得凄楚,终是心疼,不再逃开。
“小白,我没想要勾引你,我知道不可以……”
“你可以,你只是不想……”白书一察觉到她不再挣扎,又去亲她被泪水沾湿的唇瓣,“而且你明明做过那样的事,为什么一次可以,两次就不行?”
花染被她摩挲得发抖,“那是、那是最后一次……”
“到底有什么差别?这种事一次还是两次到底有什么差别?会让你更好受吗?让你良心上更过得去?你在意的又究竟是什么呢?我以为你出去这一趟该想开了,我妈妈没准都比你开放。”
“这不是开不开放的问题,要是被人知道……”
观念可以改变,现实却没办法更改。
“所以你担心的是别人的看法?那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让别人知道。”
可明明谁都知道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花染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瞒一辈子,届时白书一又要面对怎么样的指责与伤害呢?
两人都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正因为受过舆论的迫害,所以她才更无法轻易冒险。
白书一抿了抿唇,眯起了眼睛。花染熟悉她这个表情,这是她要把人引入陷阱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