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过林总,不是我说,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那小子太混了,不过跟你吵了一架,又跑去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哦?”
“……我被拉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多小时,易然提前走的。”楼晋说,“我刚进去的时候,桌上一大堆酒瓶,乌泱泱一群人在包厢里,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林渡的手指叩着桌面,“他喝酒了?”
“这我不清楚,应该是有吧……”
林渡回想起对方在电话里的语气,心想应该没喝多少,“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
打发走倒霉的小助理,林渡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亲自看看。
易然就住在楼下的酒店,房间是他亲自开的,自然知道准确的房间号,林渡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般墙壁上眉眼含笑的自己,抬起手来整了整衣冠。
酒店挺大,走廊七扭八拐,易然的房间比较靠里,林渡按照指示牌转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他本能往声源处看去,恰好瞧见易然站在门口,而对面则站着一个高挑的青年,闻言放下手边的行李箱,伸手环住了易然的颈脖。
“我想你了啊,就回来了……”
两人亲密谈话间,林渡就这么站在拐角处,先前的笑容逐渐淡了,余下那么几分挂在唇角,有些假。
易然对此丝毫不知,他喝了酒,脸色略有些红润,但意识清醒的很。
这会儿皱眉扒拉着脖子上的手臂,“别闹,你回来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这里?”
randy撇撇嘴,委屈道:“我找我哥问的地址……听说你最近有找他办事。”
李平朗失踪快半个月了,易然怎么联系也找不见人,加上又不好惊动家长,只好联系了张焕——也就是randy的哥哥,后者是私生子,从小被丢到国外,易然出国上学的时候跟他认识,做过一段时间的炮友。
后来易然回国,两人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如今randy突然出现,倒是让他有几分不明所以,加上林渡那通电话弄得他心情很糟,语气也差了起来,“我找他办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哥跟我说你跟别人同居了。”randy答非所问,他继承了那便宜娘亲二分之一的白人血统,眉眼深邃,专心致志的望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无比情深。“我不信,所以就回来看看……”
说话间,身体已经再次凑上去,易然不耐烦的将人推开,“说话就说话,别他妈招惹我。”
randy的眼睛瞬间红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他捏着易然衣角的手指在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哽咽。
“要不是你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会……”说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泪水顺着他眼角淌下来,漫过精致的脸,“你送我上课、帮我打饭、还会在打篮球的时候对着我笑……我以为、以为你对我……是……认真的……”
他几乎泣不成声,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