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突然印了上来。
她惊愕地僵住。
他很少这样主动……这样……她的两颊簇地蹿红,这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当他的眼中逐渐荡漾起笑意,她还是不争气地羞红了整张脸,伸手便去推他胸膛。
他一手便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子,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唇舌温柔,仍在细细密密地啮吻。她被他这样的吻法闹得莫名地羞涩,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亲人……就好像她很美味一般……他的舌头在她齿间打着旋儿,又悄没声儿地探进了她的口中戏弄她的舌头,她局促在他的怀抱里轻轻地喘息起来,他的眸子骤然一深,一把将她按倒在枕上——
长发散漫披离下来,苏寂得了短暂的机会,立刻轻笑一声,仿佛要宣示自己的不屈服,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微扬,“不改。”
他挑眉,却不接话,低下身子就去轻轻地啃吻她的耳朵。她全身都更为契合,我与你母亲都甚喜欢。”爹爹的风格是循循善诱。
而萧弃,不,萧觉微,却是哭丧着脸看着那两个复杂得要命的字:“可是,可是……我不会写啊!”
爹爹的脸黑了。
娘亲的脸……娘亲的脸还是那么好看,但是有点……
萧遗叹了口气,转头对苏寂发愁道:“你知道吗?这孩子连十二时辰都数不全。”
苏寂望了望四周,大概是终究没找到菜刀让她砸一砸,便冷冷哼了一声,“我就是没文化,你莫非第一天认识我?”
萧遗又笑了。
他挟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笑道:“吃吧。”
他每次展露这种异常温和而清美的笑容,都让苏寂感到全身毛孔为之一肃。
她不知道这是花痴症状,她认为这是因为自己坚决鄙夷他这种诱人以色的方式。
于是她大义凛然地吃下了那块肉……
眉头忽而一皱。
那块红烧肉大约刚进胃里,就是好一阵翻江倒海,她跑去吐了半天才回来,回来时已是有气无力,嘤嘤指责:“你嫌弃我,嫌弃我儿子!”
萧遗看着她走回,眸光微深,摇了摇头,“采萧,你最近脾气不太对劲。”
苏寂睁大眼睛,“你胡扯!我一向——”
“你一向温柔美丽,善良可爱。”萧遗柔声道,“手给我。”
“做什么给你。”苏寂嘴里嘟囔着,手还是伸了过去。
“为了给你开药。”萧遗温和地道。
他一边把脉,一边给儿子讲解:“觉,是智慧之义;微,是眇身之义。一切因果,都是世界微尘,然而只要持一颗觉心,立定不变……”突然停了口。
苏寂正听得津津有味,歪头道:“怎么不说了?”
萧遗的脸色竟一片惨白!
苏寂皱眉,却听他颤抖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