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眉竖眼了半天,酝酿纠结了半天,我估计他意识到了,他引以为豪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能把坩埚杀手隆巴顿吓哭的讥讽对于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来说杀伤力为零。教父无奈地抓住小家伙的拳头,以免他乱晃扯到头发,然后目光向我们几人扫射,差不多就是在说:“不管是谁,给我滚过来解决他!”
他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
我刚准备过去援助,就听到爸爸慢悠悠地调侃教父:“西弗,你得学会怎么对付小孩子……”
如果不是怀里还抱着个婴儿,我亲爱的教父大概就要直接对着我爸爸喷洒毒液了。
小家伙把一直塞在自己嘴里的奶嘴“啪”地拉了出来,眼看下一步动作就是要把教父的头发往嘴里塞。
谁知他只是皱着眉头,摇晃着抓着奶嘴的小手,摇头晃脑。
“哦!该死的!”教父突然低吼,眉头死死打了个结,身子前倾举起了艾瑞斯,“卢修斯!”
“嗯?怎么——”
没等爸爸把话说完,教父已经飞快转身,迅速把艾瑞斯塞进了爸爸怀里,最后站到了一边:“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对付他的?”
维多利亚扑到我怀里,一个劲地闷笑。
两个大男人中间的地板上,滴滴答答沾到了不少“水”。
梅林啊!
我暗暗抚额。
显而易见,我的宝贝儿子给了他的爷爷们一份不太华丽的见面礼,就像之前给我的一样!
这真是,太巧了……
恰好小家伙才被换下了脏尿布,恰好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
妈妈笑得最灿烂,尤其在边上两位绅士羞恼神情的衬托下。
可惜作为小辈的我不能跟着放肆笑,只好搂着维多利亚,两个人一起忍。
好在这与众不同的,别具一格的,特殊的,新鲜的礼物没有让小家伙的爷爷们对他产生反感,也没有让他们倒了晚餐的胃口,只是推迟了晚餐的时间——爸爸和教父花了不少时间去清理这份“礼物”。
当一场主宾尽欢的晚餐结束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小家伙早就窝在婴儿摇篮里睡得死死的,浑然不觉他的存在改变了什么。
妈妈主动提出让维多利亚以后多带艾瑞斯来玩,爸爸的话里客套和真心各占一半。
我抱着艾瑞斯,心满意足地送他们回去。
在泰勒家,又遇到了阿尔法德,他用教父挑拣魔药材料的目光审视着我,而维多利亚养的小白鼬则是对抱着艾瑞斯的我,龇牙咧嘴。
通向胜利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荆棘。
维多利亚幸灾乐祸的笑颜让我明白了这条真理。
不过,好多天后,我才明白,最大的阻碍,不是爸爸,不是那个阿尔法德,而是我心心念念要娶的人——维多利亚泰勒!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好像让我爸妈见过艾瑞斯就是完成了任务一般,继续过她的潇洒生活。
两个星期里,她和那个麻瓜种王子一起出去了四次!不是参加派对,就是共进晚餐,不是去看电影,就是去逛儿童用品商店!
该死的,难道她还没打算放弃做一个王妃?
“看歌剧?今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