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是阿尔法德,他举着一杯香槟朝我示意。边上有个女仆立刻端上了另一杯给我。
面对长辈,还是能解答我疑问的长辈,我虚心候教。
“你还记得你忙了多久了吗?”
“两个多星期吧……”
“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头,有时候是因为应酬后太晚了,有时候是因为酒喝多了,有时候是根本就忘记带手机。
阿尔法德轻啜了口酒:“上个星期,维多利亚领到了毕业证书。”
“什么?!”我大吃一惊,“她毕业了?我是说,我怎么不知道?”
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我:“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她在写论文?”
“呃……”我回忆了一下,“有,好像有一段时间我去的时候她都在写东西。”
“论文通过才能毕业。”阿尔法德平静地陈述着我不知道的麻瓜常识,“我估计,维多利亚没有和你多解释,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可惜,这个惊喜似乎没送出去。听说你的手机关了很多天。”阿尔法德耸耸肩,“领到毕业证的第二天,她就打包回国了。”
我正懊恼时,他又补充了一句:“麻瓜在游泳的时候,都是那么穿的。”
看着阿尔法德离去的身影,我深吸一口气,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追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泰勒家院子里的bbq已经接近尾声。
艾瑞斯早就被带回房间睡觉去了。维多利亚的那些朋友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我脱了衣服,腰上围着白色浴巾,朝游泳池的方向走去。
维多利亚正拿着一杯放有青橄榄的arti坐在泳池边,修长的小腿浸在水里,懒洋洋地晃动着。
我示意仆人关了院子里的灯,顿时,她被黑暗笼罩,池底的灯光透过碧蓝的池水折射上来,隐隐约约地照出她的轮廓。
我缓缓朝她走去,从台阶而下,趟过池水,来到她面前。
她眯起眼,晃着酒杯:“和阿尔法德串通好了?”
我不回答,确实是我拜托阿尔法德想办法把她单独留在这里。
没有其他人的打扰,我们能把话说清楚。
“恭喜你毕业了。”我抚着她的脸庞轻声说,“抱歉,今天时间紧,来不及准备礼物。”
她抬起下巴看我:“我很不高兴哦!”
我放松了许多,她能这样说,就表示不再是前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状态了。
“说出来,”我亲吻她的下巴,“让我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
“刚去法国那会儿,你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你连我读的大学的学制都搞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你毕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巫师,那么我就给你个惊喜,”她垂下头,故意用力咬了我脖子一口,“可我辛苦毕了业,却连人都找不到。你甚至是在我回国五天后才出现的!”
“我很抱歉,亲爱的。”我搂住她的腰,嗅着她金色发丝间的芬芳香气,心里半是愧疚半是快乐,她会为了这样的事情生气,足以表示她在乎我,“那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我的话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与此同时,一只手握住她垂在水中的小腿,上下轻抚着。
她抬头看我,蓝灰色的眼睛里有我,有波光粼粼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