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俞夫人却是叹了口气,朝着束妈妈摇了摇手,示意自己累了,让她退下。
束妈妈曲膝行礼,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内室。
……
范氏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费氏的话,虽然越想越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可想到这费氏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又觉得费氏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乖顺听话,怕费氏是下了套子给她钻。
她叫了墨篆进来:“你说,费氏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万一大爷执意要纳了闵氏,我该怎么办?”
墨篆也看不透费氏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斟酌地道:“要不,大奶奶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先看看情况再说?不是有‘以不变应万变’这样的话吗?”
范氏想了半晌,点了点头,颇有些无奈地道:“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然后问起俞敬修来:“大爷回来了吗?”
“还,还没有!”大爷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知道了针匠胡同的事,这个时候,十之八九是在闵氏那里吧?墨篆想着,回答就有些吞吞吐吐的。
范氏和墨篆想到一块去了,闻言不由得目光一黯。
墨篆就给范氏出主意:“大奶奶,我们不如把费姨娘叫来问问吧?大爷谁也不告诉,唯独托了她去给针匠胡同那边送东西,可见对费姨娘十分的放心。她肯定知道大爷的去处。”
范氏听着不由点头:“那好,你去把她叫来,我问问她!”
墨篆欢天喜地地去了,不一会,带了费氏过来。
待范氏说明了来意,费氏微微一愣,又见那墨篆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不由暗暗后悔。
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主!
连那闵氏的一半都比不上。
人家闵氏虽然知道要拢络大爷,可也知道事有缓急轻重,每次大爷去,都劝大爷不能再去针匠胡同去了,小心让人看到了被御史弹劾,坏了大爷的名声,又知道悲悲切切地拉着大爷的衣袖,说是自己连累了大爷,想回家去,可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大爷,又心如刀绞,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这步子……
想到这些,费氏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帮着范氏到底是对是错。
以闵氏那样通透的人,自己只要递个音去她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若是自己帮闵氏嫁进来……
这念头刚刚升起来,费氏就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闵氏太精明了,自己是知道她底细的,帮着大爷送东西的时候,她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客气得不得了。若是她嫁进来,成了正妻,想到从前那些事,恐怕第一个就要拿自己开刀。
费氏不由自凛,表情就显得有些冷峻。
耳边就传来墨篆略带几分讥讽的声音:“费姨娘这又是摇头,又是板脸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奶奶不过是问你几句话而已,又没有要你出门去找大爷,怎么,你就这样的为难?若是大奶奶有话要交待你,你岂不是要夺门而逃了!”
费氏气得好一阵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墨篆,仗着是大奶奶的陪房就狐假虎威,自己没有和她算那撞胸口的帐,她反而作贱起自己来。马王爷不发威,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等我安抚好了范氏,看我怎么收拾你!
费氏在心里暗暗地发着誓,面上却不露半分,笑吟吟地道:“墨篆姑娘说这话就冤枉我了。我只是觉这马上要过元宵节了,大爷平日不在京都,多半会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