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吓哭,琛儿赶来,一双儿女在一旁又哭又拉又跪又劝,才算把二人分开。
两人都有吃亏,白氏的头发被抓落了一大把,手臂和腿上青紫淤血,欧青英头上被砸起了鸡蛋大个包,又被翻倒的椅子绊倒在地,摔伤了腿,再次躺到了床上,当然,也有些落不下面子,赌气的意思在里面。
白氏有些得意,她打架赢了,又料定欧青英不敢声张此事,到底是他自己和兰叶行为不雅污了女儿的眼睛。见欧青英闭着眼面无表情不理睬她的样子,她又害怕了,一厢压下此事不许说出去,一厢又让人去给欧青英请大夫,她自己去献殷勤奉药,又拉福儿来下跪认错。
欧青英不理,她就哭着说要带福儿去向欧家二老负荆请罪,她没管好兰叶,也没管好女儿。让兰叶有机会去勾引三爷,又让女儿撞破了父亲的好事。
最后欧青英屈服了,说她的确没有管教好福儿,但看在她辛苦持家的份上,就原谅了她这一遭,再有下次,不说休妻,一定要和离的。白氏其实也怕这事传到欧家人耳里不饶她,赌咒发誓地说她以后再不会动手了,又狠狠罚了福儿一回,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白氏痛恨两个预备役小妾得紧,特别是兰叶,却不敢再动手。她刚和欧青英打架,害得欧青英跌伤了腿,再弄死这个丫头,只怕事情就要大发了。
到了中秋时,白氏身上的青紫淤血褪了,欧青英却还不能下床。这事儿瞒得紧,若非三房的厨娘是青木家的表妹,青木家的也不会知道。
夏瑞熙道:“三嫂那日不留兰叶和兰心在家里伺候三哥,防的就是那两个丫头趁她不在,又起异心呢。他们夫妻俩,自三嫂回来后,就从没同过房。”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痛苦之一,就是明明彼此看不上眼,却偏偏要凑成一块过日子,互相折磨,还必须忍受第三者的合法存在。若是现代,合不来就离婚了事,各自追求幸福。但在此时,和离或者休妻,不是夫妻俩的小事,而是家族的大事,事关两个家族的面子问题,想想可以,真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欧青谨叹道:“这都是些什么破事?这事还是不要传到爹和娘耳朵里的好,省得又要起风浪。娘真是没事找事。他夫妻俩要怎样过日子是他们自己的事,合得来也好,合不来也好,要纳妾或是不纳妾,都由他二人自己去闹腾,将来谁也怪不上谁。这回我娘插这一杆子,只怕两个人都要怨上她。”他有心去劝劝,却是不知该怎么劝,劝谁才好。
夏瑞熙暗想,你三哥我不知道,你三嫂我却是知道,早已经恨透你娘了。她问欧青谨:“要是有一天娘也给咱们塞两个丫头,你说我咋办?应是不应?”
欧青谨道:“她给你就接着,别和她对着干。过段日子等我来寻她们的不是,打发出去就是了。你还可以做做好人替她们说说情,我只是不依,最后恶名都是我得,多来上两次,我娘就不会干这事了。”
夏瑞熙笑得眉眼花花,将他一下扑倒在床,矫情地问:“你咋对我这么好呢?”
欧青谨笑得贼兮兮地:“如果你对我再好点,我会对你更好。”说着就把她的手拉向下面。
……
中秋节过后,夏瑞熙温泉庄子里的稻子也收获完毕。这一年天公作美,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收上来的稻子装满了谷仓,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