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用牙齿咬破橘子薄薄的表皮,酸甜的汁液就流了出来,“我觉得,那笔钱,既然是姥爷留给你的,就不要让它落到别人手里。你以后肯定有用到钱的地方,不要为了跟他们置气,就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
“山哥说的对啊。”庄凛拍拍沈昼的肩膀,“你不是说要弄一个车队吗?没有钱去哪儿拉赞助,怎么养车队?没钱,资金都是个问题。”
从姥爷家回来以后,沈昼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恢复了理智以后,他觉得还是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利益。
当天沈昼就做了个梦,梦见姥爷坐在河边跟他说:“不知道该去哪儿,家没了。”
做完这梦,他立马就觉出有什么不对,于是就跟祁山一起回了趟乡下。
结果他就发现,姥爷家的宅子被人拆了一半,断壁残垣之中,只有里屋的木门还完好无损。
门上贴了一副已经掉了色的对联,依稀几个大字看着特别扎眼:“阖家团圆贺新春。”
对联不知道什么时候贴的,这会儿在寒风中被吹得哗哗作响。
沈昼看着觉得特别的心寒。
几个工人正在用卷尺测量地皮,他小姨妈就在旁边站着监工。
沈昼突然就很愤怒,冲过去直接把人衣领拎起来,往旁边一扔。
“谁允许你们拆的?”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一齐看着沈昼小姨妈。
沈昼知道她在听,所以故意提高了音量说:“我姥爷留给我的钱,别人一个子儿都别想动!这宅子要么按照原来的格局重新给我建好,要么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姨妈听了这话立马道歉说:“昼昼啊,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但是你表哥他快结婚了。我们没本事也没钱,就指着这点钱给他凑凑,你看你们家,别墅就有好几栋。国外的,国内的,房产都比我们几口子人还多。姨妈要不是有难处,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明天让施工队,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给我建好。”沈昼压根没理她,依旧还是那句话。
“沈昼,你小时候姨妈没少疼你,就一块儿地而已,给我们又能怎样。”姨妈叹了一口气,“亏我以前还把你当做亲儿子看呢。”
“是啊,您最疼我了。小时候我拿着玩具,您一把就抢过去递给了我表哥。我哭的嗷嗷叫你也没理,是吧?”沈昼冷冷的笑了笑。
“沈昼,你现在怎么这么流氓……”眼看要钱无望,姨妈马上就变了语气。
“别说了,要钱,没有。”沈昼皱了皱眉头,“明天施工队如果没来,别怪我真的耍流氓。”
说完沈昼掉头就走了,拉着祁山往前走,俩人哪儿都没去,就在里屋的大门口大剌剌的坐下了。
小姨妈有点尴尬的看着这俩人,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带着那几个工人走了。
沈昼摇摇头,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我家这些亲戚,除了钱什么都不认。脸上跟我笑嘻嘻,心里全都是妈卖批。”
祁山没说话,陪着他在老宅子守了一整天。
沈昼坐在床边打游戏,祁山就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看他打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