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谈谈。国舅爷太想拯救深处水深火热的劳苦大众的心是不是也忒急了点。现在也不是大春天,也不是大老爷们发春的时间,上哪需要这么死皮白赖的。戒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觉得有猫腻。
“您看,我刚从寺庙近社会,实在不太懂这话深层次的意思?”
康国舅微微眯了下眼,暗地里一撇嘴,这位典型是要和他打太极:“怎么着?你这还没过河就打算拆桥啊?”
“哪能啊?”戒悟一挥手:“我就是有点愚钝不太懂国舅爷您的意思。”
国舅爷终于脱掉了身上的狐裘,丢在了床边:“事情过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
戒悟的脸都白了,好不容易才勉强跟着小小,可是手指尖都有点冒寒气。
戒悟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话绝对不是玩笑。
“这两天明的暗的有多少追兵,你又不是没看到,邵睿这么频繁的追捕,追到我们现在只是时间的问题,更何况我们身边连掩护的人都没了……用你当药引子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说到这,声音明显顿了顿,屋里的烛光忽明忽暗,随着小风有点摇曳:“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护得住你,但是至少我希望有我在的时候,将对你得伤害降到最低。”康国舅慢慢的抬眼看着戒悟,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常见的坦诚。
戒悟耳朵有些热,她比谁都清楚康子修说的话,再合情理不过了。毕竟,被人放血当药引子,谁都没能保证可以活命……只是,她却因为别人的一句掏心窝的实话,心底竟有一丝丝说不出的高兴,竟会在那一瞬有些不敢看康子修的脸,可是却觉得心口有些温热的错觉。
可是吧。
有时候,话好说,事难办。
无论什么事情它都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这么生硬的要开场,估计谁都有点招架不住。
俩孩子不容易,康国舅虽然依旧一副死人冰山脸,但是自自己把话挑明之后,反而自己个儿昂着脖子猛灌水。
俩人面对面坐着,尴尬出奇的尴尬。
康国舅不吭声,戒悟也不见多多说多少字。
就这么干坐着,不知道到过了多长时间,谁都愣是没多动弹的。
戒悟觉得自己坐的腚都麻了……
干巴巴的坐着总不能天亮吧,难得一表态:“那啥……要不咱们来喝点酒吧。”
“……”国舅爷抿了抿唇,没否决。
酒可是穿肠毒药,喝少了能助兴,喝多了那就得乱xg!
俩人面对面坐着,直接拿女儿红当凉白开饮。
这一杯两杯下了肚,小脸由白变红,两坨红灿灿的腮帮子出奇的讨喜。
“我……和你说个秘密……我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可偏偏这辈子让我觉得特别……心累。”戒悟红着眼睛,舌头有点大。
康子修脸上的腼腆的笑了笑:“说胡话,”国舅爷醉态朦胧的指了指戒悟:“……人怎么可能活两辈子,一辈子一也就够了。”
“真的!”戒悟呼呼喝喝的站起来,有点摇晃:“出家人不打诳语。”
康国舅又灌了小半瓶,嘿嘿乐了:“哦对,我差点都忘了你是出家人……可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我……堂堂国舅,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东西……不在身边吧,其实也没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