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回太子老夫也奇怪,这姑娘的双腿一直流血不止,明明只是个不大的伤口,怎么就会止不住?就目前看来这姑娘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过不了今天。”
绍睿凝重地神色甚至有些骇人,闷不吭声地轻掀开被褥,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黑漆的双眸闪过一丝茫然,却还是一味看着戒悟的双腿。
就算不停有丫环及时更换床铺和被褥,可是还是很快就被血染红,成了血色。空气中隐隐泛着一股腻人的铁腥味。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就会开始隐隐泛着疼,仿佛那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到缠绕着他却挥之不去,似乎……有些东西从中原回来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只要是关于她,就会特别手足无措。
绍睿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他有珍爱怜惜之人,那个人只能是他的青梅竹马,那段感情他从未怀疑过,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改变。可是,为什么他整夜都站在这里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离不开半步……
刚为戒悟换下血衣,这时房门被推开,吹来一阵凉气。
“已经准备好了,梅姑娘已经在屋外等着了。”绍睿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我知道了。”只是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将她抬去吧,小心点。”
话音刚落,屋外己任走进房里,抱起面色惨白如纸的戒悟,走出了屋子。
连绍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身子站得笔直,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
站在一旁的太医,仿佛也觉察到气氛的不敌,忍不住开口道:“中原不是有句话吗,置之死地而后生。兴许,换下血那姑娘的伤口能止住也说不定。”
绍睿看了眼恭顺告退的太医,微微动容。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绍睿一直站在屋里,竟不敢出屋去瞧个究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觉得紧张,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担忧梅淑仪还是……
房门再次推开的时候,绍睿竟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主子,已经换完血了,梅姑娘的脸已经有痊愈的迹象了,现在麻药还没过,所以就在主子房里休息。”
绍睿仍是绷着脸,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嘴巴张了张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那她哪?”
侍卫不解的看向绍睿:“主子的意思?”
“戒悟,那个中原人。”
侍卫这才恍然大悟,如是道:“说来也奇,那姑娘明明换血的时候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等换完血之后,伤口却止住了,竟也留住了条小命!”
“真的?!”绍睿激动得忍不住扬高了声音道。
“那是当然,还是属下叫人把人抬走的。”
“现在她人哪?”
“已经送去偏厅的厢房了。”
话音还没落,绍睿就已经几乎飞奔出屋。
推开门的时候,见昏迷中戒悟正好好的躺在床上,这时才顿然觉得刚才还揪着的心顿时落地。邵睿安静的看着戒悟过分惨白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抚了抚额上的碎发,举手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商船上。
想起刚见到只有七孔流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国舅爷的时候,吓得差点魂儿都飞出来了。
怎么好端端几天不见,人怎么就撑着这副模样了,这要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