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想解释,便道:“那真是谢谢皇上宽宏大量,哪怕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您都可以接受。”
无泯君完全没被我,见我一直呆在原地,赶紧上来,道:“皇后,您……”
我道:“你们两个耳朵有点问题。我已经不是皇后了。”
何晨老实道:“不是啊……废后诏书还没下呢。”
我:“……”
装装样子会死吗?
我叹了口气,道:“我自己去冷宫,白太医,你别给我开药好不好。”
白太医道:“皇后娘娘,这……皇命难违……”
我摆了摆手:“快去弄药来吧,省的麻烦。我也不为难你们了。”
白太医露出不忍的神色,然后退下,真的去调制打胎药去了,何晨立在旁边,似乎有点手足无措。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比如,我是应该奋起反抗呢,还是嚎啕大哭呢,还是似疯似狂说我要见无泯君?
可是好像不管哪一种,都不是所擅长的事情啊……
而无泯君刚刚所做,却是他一向所擅长的事情。
忽然,前面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白太医,然而抬起头一看,却居然是去而复返的无泯君,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我心中一跳。
然而他却说:“还是回答你吧——我战争中没有受伤,别说伤着脑子了,我一个小伤口也没有。”
我说:“是么。”
我迅速的拈下发中玉簪,握在手中,然后朝无泯君飞掷而去,无泯君躲闪不及,只微微侧了个身,脸上被玉簪划出一道清浅的血痕。
“那就让臣妾,给你留道伤吧。”
无泯君大抵是想杀了我,或者起码打我一顿,但他忍住了,带着自己的侍卫重新离开。
白太医适时的出现,递给我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这次他没有一丝犹豫,更不见可怜,因为他看到了一切,他知道我绝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我端过这碗药,轻轻嗅了嗅,居然有股似有若无的芳香,而以前的调养胎儿的药,却从来是极为苦涩的,良药苦口,而毒药却美味,世间大概都是如此。
不再犹豫,我一饮而尽,腹中传来一阵刺痛,而后头昏目眩,我逐渐失去知觉。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自己在一个还算熟悉的地方。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里曾关过吴雍,也就是冷宫。
那时候吴雍被关在这里,可怜兮兮的,我放他出来,他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