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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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年前便已露出来,因此无论是崔秀、崔明德、阿欢,或是柳厚德、郑元一等人,在我提出括户时都绝不意外,也都尽心全力,各竭所能。不过括户之后的事,我却还有些犹疑——不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做,而是犹豫到底要如何去做——因此眼看括户事已进行得如火如荼时,才分别再与人商议,迟至十月末,才算是敲定括户之后的事,崔、柳等人目之为变更税法,其实却只是变更税法的小小试水:许以调代租、庸。

    与此对应的是:奉天局增设专门的平准转运司,负责将诸州多余之布帛贩运各地,并自固守店铺做生意之外,更设固定商路,定期派人往来大食、吐火罗、吐蕃、突厥、朝鲜、高丽等地,推广贩售我朝特产之绸缎、布帛、图画、笔墨、茶叶。

    我大唐成立之初,税收的基础,一为授田,一为租庸调。授田有以口分、永业田。凡民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为中,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授田之制,丁及男年十八以上者,人一顷,其八十亩为口分,二十亩为永业;老及笃疾、废疾者,人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当户者增二十亩,皆以二十亩为永业,其余为口分。永业之田,可世代相传,亦可买卖,口分之田,则形同国家租赁,到了年限,便该还与国家——这是对白丁的规定,官员以品级等次各有职分田、永业田及赐田,职分、永业已是数倍于民人,赐田却更是少则数十亩,多则百顷。

    授田之外,税则取之以租、庸、调之法。丁岁输粟二斛,稻三斛,谓之租。丁随乡所出,岁输绢二匹,绫、絁二丈,布加五之一,绵三两,麻三斤,非蚕乡则输银十四两,谓之调。用人之力,岁二十日,闰加二日,不役者日为绢三尺,谓之庸——此亦民人纳税之法,官员亲贵免课役者都不在其列。

    此制度至大周成立之先,尚实行完好,大周立后,一则丁口滋生,关中田地不足,难以足额授田,二则官爵孽滥,凡科举者少有黜落,授官又易,许多人有官无职,却是多占田亩、侵扰税赋,三则权贵占地,兼并甚烈,连洛水之上,都被围水造田,漕运苦之,四则战事频仍,安西、东北等地战后又数增城防,库用多耗,五则母亲频修宫、寺、庙、祭,更有封禅、游幸、免税诸事,十数年间,流弊积累,哪怕有奉天局的增益,到今年柳厚德入地官时,亦已显出些不支的迹象来,今年酷热,武三思还更希旨拟建三阳宫,李暅则不甘落后,请建避暑宫,虽被婉儿和我劝止,观母亲之意,怕是三二年间,终不免要出这两笔钱。我的意思,乃是与其亡羊补牢,不如未雨绸缪——此是我变更税法的公心。

    我之私心,则已向阿欢交代,是因想提高这时代女子的财权。租庸调从丁口收取,奴婢、部曲和女人不在收税之列,听起来似乎是对这些人的优待,实际上却是剥夺了女人的财权,这点自授田不授予女人便可看出来。察古之税法,迟至隋时,女人还是得能授田的,后来因人口孽生以及诸多原因,女人没了授田的名分,所有的贡献亦渐渐地从国家赋税中隐去,仿佛女子便是无用之人一样。可实际上,因蚕桑纺织等事,多用女子,国家税收中又有调之一项,女人们对税赋所做的贡献,并不在小。我深知时代局限,难以彻底恢复向女子授田这一定例,但这却并不妨碍在褊远下州试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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