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仅跟捕快接触过的姑娘,连其他未接触过的姑娘都站在了厅堂前。花满楼则是正色坐在他们面前,骆长玉不禁咂舌,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花满楼拿出那锭银子的时候,老鸨的眼都绿了,当即歇业,将所有姑娘都召集在一起。
陆小凤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们,然后开口说:“各位,我们有话要问,一个一个来那边的那个小房间,我们一个一个的问。”
这些姑娘们自觉排成队,等候着房间里头几人的召唤。
第一个便是那日陪酒捕快的姑娘了,她坐在椅子上,脸色有几分的不自在。
骆长玉开口了:“捕快死的那日,有没有说起什么?”
姑娘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骆长玉仔细看了她片刻,皱起眉头说:“撒谎可不是美德,不瞒你说,我是个相师,一眼就能看出你所言是虚还是实。”
那姑娘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挣扎的神色,似是很犹豫。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说:“那天,我想去陪他,却被他挥退了,走的时候,隐约听他嘀咕了声,这账房先生怎么这么晚。”
骆长玉和陆小凤彼此看了一眼,骆长玉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欣赏。
“他一直是一个人吗?”
那姑娘被戳穿了一次,不敢再撒谎,老实道:“是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
“他有没有说,那账房先生指的是什么人?”
那姑娘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禁不住看向了骆长玉,骆长玉说:“这句话是实话。”
开头就中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然而,接下来,他们又问了几个人,却一无所获。陆小凤脸上倒没流出失落的神色,在他看来,今日问出的这句话就足够了,比起他上次来什么都没得到好多了。
“我们再去那间捕快死亡的屋子看看?”骆长玉提议道。
三人说着就去了那间房间,有了钱,老鸨爽快得很,打开了房门的门锁就让他们进去。入门,一股烟尘味扑鼻而来。地上和桌椅床全都蒙着一层灰。
为了方便查案,这间屋子一切都保持着捕快死时的样子。
桌上摆着一个酒壶,有一个倒着半杯酒的杯子,显然,那是捕快喝过的酒,还有一盘倒扣着的干净杯子。
花满楼走到了桌子前面,准确地拿起了那个酒壶,闻了闻,然后道:“这么好的酒居然是毒酒,真是可惜了。”
骆长玉说检查着桌子,然后神差鬼使地拿起了倒扣着的干净杯子,挨个挨个闻起来。
陆小凤说:“骆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骆长玉说:“那个捕快来这里不只是喝酒吧,肯定是邀请了人过来喝酒。假设当时有人在跟捕快喝酒的话,那么怎么可能只用了一个杯子呢!”
闻着闻着,她忽然道:“有了,这个杯子有味道。”
花满楼接过杯子,闻到了杯子里淡淡的酒味,而其他的干净杯子是没有气味的。
“那人心思果然缜密,而且还是从窗户进来的,整座醉眠楼的人都没见过他。”陆小凤说。
“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了,是两个人在喝酒,而且是个捕快自认为可以信得过的人,让他可以放下戒备的人。”
花满楼说:“会不会就是那账房先生?”
“不过,那账房先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