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喜,看着她。
“那好啊!”张母笑着,“年轻人,还是早点结婚好……”她眼底似泛着泪光,有些伤感,“如果我儿媳没走,我现在也有孙子了。”
“您……”叶青微微一惊,“节哀。”
“没什么……”张母摇头,“是人家嫌弃我们这儿穷,来了两个月,就自己走了。”
叶青蹙眉。
“不过没关系……”张母一笑,“我儿子现在正谈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姓赵,带回来给我看过。很水灵,不比以前那个差。人家还是导游,会说英语,有文化。”
她麻利的收拾了碗筷,似不想多说了,“我给你们拿床被,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简单地洗漱之后,叶青和林北樾回了房。
床铺好了,干净的床被,有点淡淡的霉味,也不柔软,但两人都躺下了,听着屋外沙沙的雨声。
“现在可以肯定了,赵容桔和张子明不仅是同伙,而且还是情侣。”叶青低声说。
被子里很快暖和起来,林北樾揽着她的腰,没说话。
叶青感觉腰痒痒的,但没躲开,继续说:“看来张子明逃走后,并没有回来看过她母亲。”
林北樾把她捞进怀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我打算明天去探探水芙寨的情况。”叶青打了个哈欠,“顺便看看王刚和肖强的家人,还有季阳说的那些孩子们。”
“嗯,”林北樾吻了吻她的唇。
叶青稍稍退后,说:“林北樾,这房间不隔音。”她的听觉敏锐,她能听见隔壁房间的一些声音,还有楼下鸡鸭羊的叫声。
“如果你不介意被听见的话,我没问题。”叶青说。
林北樾犹豫了一会儿,手就从她衣服中拿出来,说:“睡吧,你也累了。”
走了半天的山路,叶青的确很疲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半夜,雨水如注,拍打着房屋、香蕉叶、灌木、石板路……周遭雨声嘈嘈切切。
叶青和林北樾同时醒了。
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可两人的精神却高度警觉。叶青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侧耳倾听。
如瀑的雨声里,传来湿泞的脚步声,杂乱、仓促,很快就靠近。
手电光幽幽晃过雨幕,慢慢集聚过来。
叶青透过窗缝往外看,一行人撑着伞、或戴着斗笠、或穿着雨衣,有目的性地围住了张母的这座吊脚楼。
有个人影走到屋檐下,上了台阶,敲响房门。
张母年纪大了,睡眠浅,丁点儿动静也能惊醒她。她朝着屋外问了句:“谁啊?”就翻身起来,开了灯。
“张大婶,是我,阿河。”
听声音,像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阿河啊?”张母连忙去开了门,看见外面站了一群人,顿时一惊。
“阿河,你们这是?”她有些惊错。
阿河说:“张婶子,先让我们进去说吧,外面雨大。”
张母迟疑着,依旧开了门,说:“都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