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的何宜,斟酌了下字眼。
周家的势头太猛了!
周家在站队上,从没出过差错,周老的手腕又高超,在国内,周氏集团若自称第二,没人敢称自己第一。如今虽说是第三代掌权接管周氏集团,可这位周公子的手段,比起爷爷也毫不逊色。不信就看那些仗着自己元老身份在周复任职之后搞风搞雨的老家伙,怎么脸面无光灰溜溜离开,就知道了。
孙家和周家,若较真地论起来,谈不上有多少关系。老一代的人因为站队问题,相互之间并不怎么来往,也就是年龄长了,才因为爱好缓和下来。受此影响,他们这一辈人也就面上过得去,说是熟人那是万万谈不上的。关系最密切的,反而是孙觉辛这一代。
孙觉辛和周复从小关系就不错,孙琳又痴迷周复,当然,如果两人能联姻的话,毫无疑问是最好的结果,偏偏,孙琳自小被宠坏,大小姐脾气京城谁人不知?!追人追到要靠兄长的交情擦屁股,也是笑掉人大牙了。
谢流韵不是孙家人,可她是孙老的弟子,这关系,若是在古代,和父母也差不了多少了。她和周复的关系相当稳定,以她作为纽带,也是可以理解的。
孙老听完,只点了点头,道:“你们明白这点就好。”
老爷子拍板定下了基调,孙何宜仍不甘心,抱怨:“尽管孙琳那丫头不行,家里又不是没人了……”
正巧孙家老大孙何砺从外面回来,她心虚地将半截话压低了咽下去。
“大哥。”三人的声音先后响起。
孙何砺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久居上位,威严十足,视线在弟弟妹妹身上扫过一遍,眉头一蹙,倒也没说什么,回头对孙老恭恭敬敬地说:“爸,有件事我想单独和您说。”
话音刚落,孙何琢等三人很有眼色地起身,找理由离开。等他们走远了,孙何砺才开口。
孙何砺和孙老要说的,是孙琳的事。
收到孙琳有可能在周家婚宴上动手脚的消息之后,他气得在家摔了茶盏。她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去周黎两家头上动土?!都怪从小到大娇宠过了头,才让她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捅马蜂窝!
可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又到现在还没回家,心急如焚也不为过。更别提夫人在家哭天抹泪,儿子天天被派出去寻人,一家都不得安生。他猜是不是那丫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回家,这才躲着不出来。
原本也没那么想拿这事劳动自己的父亲,可孙老赠送谢流韵股份的事一出,他私下里琢磨着,是不是父亲准备出面了结此事。因此,今儿来的目的一是想给自己女儿闯的祸报个备,再者,试探下父亲的反应。
孙老摸着手里的青玉辟邪,叹了口气。
孙家上下,各怀心思不提,另一侧,藏在城中村的租房里的孙琳,听闻消息之后,满肚子的怒火勃然而发。
她一把推开身前的吕梁,向门口冲去。吕梁地拉住她:“琳琳你去哪里?”
“放手!我要回去弄死那个小贱人!”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那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现在居然还让自己的对头得了好处!就连她也只能得到零花钱,那个小贱人怎么骗得她爷爷给那么多股份?!
嫉恨的情绪冲昏了她的大脑,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吕梁:“你敢拦我?!”
“孙大小姐,不是我要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