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去了门口替了服务生的位置,做起了迎宾的工作,满脸笑意的说着“欢迎下次光临”。
服务生来下酒水单的时候跟陈珂说:“老板,你朋友人真好。”
“嗯?”陈珂不明所以。
服务生姑娘两颊飞红,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说:“他说晚上门口风大,让我进来跑场。”
往门口看了一眼,正巧看见叶易伟正给出门的两位客人拉开门,陈珂心里直犯嘀咕:他倒是知道风大,知道风大怎么不知道把外套穿起来。
等到酒吧快打烊,叶易伟才又回了吧台这里,陈珂马上跟他说:“外套穿起来。”
“嗯?你忙完了?可以走了?”叶易伟说着还要进吧台里来,帮他把撤下来的空酒杯放进水槽里。
陈珂把外套递给他,又把他推出去说:“我收拾一下就好了,你别弄了,休息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我做什么了,还能累着我不成?”叶易伟被他推着走,无奈地说。
陈珂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又说:“谢谢你,帮了不少忙。”
他们俩之间极少说谢字,在熟悉的人之间,这是和对不起一样让人敏感的字眼。
叶易伟没有接话,沉默地仰头看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珂又补充说,“我是替服务生谢谢你。”
“噢。”叶易伟依旧不怎么买账,他坐在椅子上,陈珂站在他面前,他拉起陈珂的一只手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之后又说,“那你亲我一下,作为你个人的谢谢。”
“……”陈珂瞪他一眼,要把手抽出来,却失败了,于是又说,“别闹了,他们看着呢。”
叶易伟觉得他的反应甚是可爱,又故意装无辜的说,“谁呀?”
陈珂还没回答,旁边的小服务生忽然插嘴道:“啊!老板,他难道是你男朋友吗?”
叶易伟扭头看了一眼,是今天自己帮忙的那个女生。
陈珂已经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去,板着脸说:“还想不想回去睡觉了?快收拾。”
服务生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走了。
陈珂也转身回了吧台。
叶易伟紧随其后地追上去,厚着脸皮继续刚才的话题:“喂,就亲一下嘛,你都超过8小时没亲我了,我很寂寞啊。”
陈珂不理他,专心致志地洗着手上的酒杯,拿后脑勺对他。
又过了小一刻钟,他终于忙了个大概,惯常又跟店里留宿的员工交代了两句,全程把叶易伟当做空气,视而不见。
最后叶易伟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吧,大家都还在分分猜测老板这个忽然出现的神秘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
陈珂住的地方离酒吧不远,有一班直达的公交,两站路,今天结束的晚了些便错过了末班车,只能跟叶易伟走路回去。
市区里最近正在创办文明宜居城,街头的小商贩们全都默契地消失无踪,显得萧条冷清。
路过商业步行街的时候才看见一家烧烤摊还坚守着阵地,大半夜依旧不减人们外出觅食的热情,人群集中拥挤在炉火前,搓着双手跺着脚呼出一团团白花花的雾气,等着烤串。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学校后门有一家烧烤,老板烤的韭菜特别好吃?”叶易伟忽然说。
陈珂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记得。”其实他从不吃烤韭菜,觉得怪异,但是叶易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