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见了……”郝古毅仰起脸来,惊慌无措的眼映入人们不屑的神情,没有人帮他找钱,爷爷会骂。
低头抹抹眼泪,他好想回家……
赫然,一个铜板滚到脚边,眼角的馀光瞥见它,抬眸望着两个男人;一个脸上有一条蜈蚣;另一个……他见过他。
“把钱捡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你认识?”
卓锦文笑说:“你以为我出来干什么。”他被派出来找人。
“我以为你找我陪你散步。”走了一两个时辰,才知道这家伙的用意。萧孟海依旧是面无表情,唯有额上突起的青筋,泄漏了他想宰人的情绪。
卓锦文佯装不见,蹲下身子,细看卖油的小哥眨着水汪汪的眼,听他说:“谢谢。”
卓锦文点头微笑,道:“有人还在四处找你。”
“爷爷吗……”郝古毅敛下眼,抿唇要哭不哭的,说:“要把油卖完才可以回家。”
“哦。”卓锦文起身同时将卖油的小哥拉起,偏头使个眼色示意男人提油桶。他安慰道:“你放心,我的朋友会买你剩下的油。”
闻言,萧孟海握紧系在油桶的绳索,额上的青筋又多了两条。
郝古毅被人带到陌生的地方,即使桌上有许多美食也不敢乱吃别人的东西;怕被爷爷知道后会骂、会打;也怕花钱。
揪紧放钱的口袋,眼巴巴的望着满桌食物,再转头看着带他来陌生地方的两人,他央求道:“我要回家。”
卓锦文好说歹说都没用,卖油的小哥就是不肯进食。执拗的坚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观察了好一会儿,由简单的话语不难发现这卖油的小哥非一般常人的思考,仿佛像个孩子般无邪;稍嫌不足的智商,对人也毫无警觉心,不进食的原因竟是嚷嚷着怕被爷爷打、怕花钱?
多么单纯……
“呵,难怪有人快急疯了。”卓锦文一派斯文的进食。放弃继续哄小孩似的要他吃饭。
“等会儿,就会有人来带你回家。”他请萧孟海派人分头去城东与城西的方向寻找主子,相信不久便有消息。说不定人已经前往樊楼的途中。
郝古毅无法理解为什么别人不让他离开,是因为没有穿鞋的关系吗。
他不要穿葵买的鞋。郝古毅低头看着脏兮兮的光脚丫,脚痛、胸口也在痛……
“让我回家,大鸡、小鸡都没有喂、爷爷一定也好饿。”
“你就只会担心那老废物饿死没有。”
浑厚的嗓音隐含怒气,郝古毅骤然一惊,循声望着门口,“啊!”他张大了嘴,屁股滑下椅子,整个人躲到桌子底下。
卓锦文放下筷箸,起身道:“爷,您可来了。”
萧孟海见属下也跟着回来,示意属下各自去忙,勿留下瞧热闹。由花爷寒憎的脸色得知,找人找了一夜,可没好心情。
“哼!”花葵一脚踹开椅子,弯身欲揪出桌子底下的小老鼠。“出来!”他抓住手臂,一把将人给拖出桌外。
郝古毅坐在地上,仰头瞧葵变成鬼,也跟爷爷一样生气。登时,浑身抖如秋风落叶,清澈的眼眸凝聚惊慌的水气,可怜兮兮的拜托:“不要打我,我把油卖完了,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