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的地方,俯视着每一位娥子,云淡风轻道,
“现在,你们便认清出西平王府的主子了么?”
听说雾涟在当夜在房舍里自缢而死,并未留下任何遗物。
我只遣人将她的尸首收拾干净,一并按照北朝未出阁姑娘的习俗办理,位于滢滢之后,埋在滢滢长眠的地方,这算是告一段落。
百里言回来的时候喝得很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靠在平遥的肩上,醉得不能直立行走。
我从平遥手中将他接过来,让故梦替我烧些热水,灌过一盏醒酒茶,方仔细为他清理身体,那酒味我是很厌恶,只是不得不这样做。
他只醉倒在池旁,靠着冰凉凉的玉阶闭眼休憩。我静静看着他,这一刻他很安静。
百里言,这样很好,很简单,很平凡。
我想,我这样是不是算是有一些喜欢你了?
这话若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横竖我自己是不会信的。说是滑稽,也未免有些正经;说是正经,却在这一刻显得滑稽。
但我又是深深恐惧的,百里言,你对我的好感将会在今夜消失殆尽。
我轻抚他紧皱的眉毛,四周的肌肤算不上细腻,却很舒服,眉毛很浓密很轻柔。我观摩得很是仔细,想来也未有一件事让我做得如此心甘情愿。
只是他忽地将我手一把捉住,睁开了眼,不得不承认,这隐隐有些破坏气氛。
氤氲出来的水汽朦胧了我二人的眼,我冲他微微一笑,主动贴了上去,将他整个人环抱住,轻轻道,
“王爷,酒醒了么?”
他微醺的眸子睁开了又闭上,湿润的软唇在我耳畔,低低叹息一声。双手方将我身体从水中勾起来,轻轻吻了上来。